“嗯,好,讓二姨娘她們回去吧,就說小姐累了,讓她們改日再來。”向暮山沉聲的吩咐著。
“是,阿郎!”春奴答應著出去了。
“還是大人疼我,謝謝大人!”南歌莞爾一笑,調皮的說。
“嗬嗬,你呀,我看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才剛醒,就知道頑皮了。”向暮山看南歌調皮的表情不禁嗬嗬笑了起來。
而這個笑聲正被站在門外的邱婉如和向樓薇聽到。
“二姨娘,三小姐,阿郎說二小姐累了,請二位改日再來。”春奴出來說。
“累了?我怎麼聽著不像呢?”邱婉如聽著向暮山的笑聲,白芷蘅和南歌的低聲笑語,恨恨的說。
“請回吧!”春奴說完不再言語,轉身回屋。屋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死奴婢,以為她回來了,就有撐腰的了嗎?等著我讓你好看。”吃了閉門羹的向樓薇恨聲說道。
“哼,走!”麵色還算平和的邱婉如在屋門關上的一瞬間,神情變得狠厲,溫柔如水的眼眸透出讓人徹骨的寒意。闊大的衣袖一揮,正巧碰翻了後麵繡枝手裏捧的青瓷蓮花盅。蓮花盅一下子打翻在地,還好蓮花盅滾落在青石板外的土地上,並未摔碎,但是裏麵奶白如玉的湯汁流了出來。顯然是剛剛熬好的補品,還冒著疼疼的熱氣。
雖然是邱婉如打翻的,可是繡枝卻一疊聲的說著“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慌忙低下身去撿那蓮花盅。
“繡枝,髒了的東西就不要了,免得沾染了這裏的汙穢之氣。拿出去給我丟了吧。”邱婉如冰冷的說道。
“是,娘子。”繡枝不敢多言,趕忙將東西撿起來,跟著邱婉如和向樓薇的身後離開了南歌的住處。
“歌兒啊,公主的事情可怎麼好啊,萬一要是公主醒不過來,那你那豈不是永遠也洗脫不了罪名了?”白芷衡喂完了南歌喝粥,憂心忡忡的說。
“阿娘放心,不會有事的,公主很快就能醒過來。公主醒來了,我便沒事了。”南歌安慰白芷衡。
“你阿娘的擔心不無道理,若是公主萬一醒不過來怎麼辦?要想個完全的辦法才好。”向暮山也是不無擔心的說。
“讓大人和阿娘擔心了,是兒的錯,不過大人和母親卻卻不必太過擔憂,大人現在不妨多想想,兒在自己府中的安全更好。”南歌慢慢的說。
南歌的話讓向暮山眼眸一暗,不再說話,他明白南歌的意思。他一直都想好好保護南歌,可是有些事情是他根本無法掌控的,雖說他是向府的主人,可是誰又能知道他的無能為力,他的苦楚。為了整個向府,有時候自己是不得不屈辱而卑微的任人踐踏。
“歌兒,說什麼呢?在自己的家中能有什麼危險,二姨娘和薇兒有時候是有些任性的,我們忍讓些就是了。”白芷衡看臉色低沉的向暮山,趕緊打圓場的說。
“阿娘,有時候忍讓隻會讓別人得寸進尺,忍到無法可忍,便無須再忍。大人,歌兒這次不會再忍了。”南歌不管向暮山的臉色如何,緩緩而堅定的說道。
向暮山看著南歌,小小的臉上有著堅定的光芒,眼裏銳氣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向暮山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對著南歌點點頭。窗外天光大亮,又是一日陽光!
“嗯,好,讓二姨娘她們回去吧,就說小姐累了,讓她們改日再來。”向暮山沉聲的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