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為什麼不在?姐姐要去哪裏?”江永秀非常敏感,緊緊的盯著南歌問,不放過南歌臉色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我隻是說如果。你不要多想。”南歌眼神躲閃,低下頭去端起了茶杯。
“沒有如果,姐姐一定要在!必須在!”江永秀依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南歌,斬釘截鐵的說,眼眸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黝黑而神秘。
南歌抬頭正碰到江永秀那滿含深意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南歌似乎有個錯覺,江永秀似乎哪裏變得不一樣了。南歌笑了笑,沒有說話。
“剛剛我聽說,大梁今日湧進了很多災民,正是你表現的機會。”南歌說。
“嗯,我知道,此事非我莫屬,聽說太子每日沉迷女色,身體已經被掏空,現在連正常的日常生活都需要人幫忙,禦醫去看也無能為力,隻能慢慢調養,聖人為此事非常生氣,我想等我將災民的事情處理好,廢黜太子的詔書也就該下來了。”江永秀麵沉似水,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茶說,經過這麼多事情的曆練,江永秀也慢慢成長起來,從內而外散發出王者的氣勢。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南歌看著麵前隻是坐著,便已經無法掩飾淩厲氣息的如玉少年,笑著說。
“歌兒!”江月從外麵回來,一臉嚴肅。
“怎麼了?”南歌問道。
“大人那邊出了的事情,我們必須要馬上回去。”江月說。
“好,那準備一下,我們明日就走!”南歌馬上說,連問都沒問便說道。
“明王可安好?”江永秀突然發問。
“哦,大人身體一直不好,近日來竟突然臥床不起。”江月臉色憂慮。
“月哥哥不要太擔心,我們盡快出發。”南歌安慰江月說。
“好!”江月點點頭。
江永秀看著二人,沒有說話,一臉沉思,眼神中有看不懂的氣息在流動。
第二日江月和南歌便出發了。江永秀得到聖人的詔書開始著手處理流入大梁的災民一事,果然如他所料,沒出幾日他將災民的事情處理好,回宮複命之後,聖人廢黜太子的詔書便跟著頒布了下來。
江永秀坐在懷王府自己的書房中,手中端詳著一片紅楓,這是江月從東宮給南歌摘的那片,南歌夾到了書裏,江永秀偷偷的拿了出來。他小心翼翼的用手輕撫這片楓葉,好似這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王爺,王爺!”有侍衛驚慌的跑進來!
江月又小心的將楓葉收起來,“何事驚慌?!”
“有消息傳來德王和王妃出事了!”那侍衛說道。
“什麼!出什麼事了!”江永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出了大梁沒幾日,就路遇歹人搶劫錢財,德王與王妃逃脫的途中跌入江中被水卷走了。”那侍衛說道。
“被水卷走了?可有派人去尋找?”江永秀大踏步走上前問道。
“說是已經搜尋過,可是沒有找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那侍衛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江永秀眉頭緊皺。
待那侍衛離開,江永秀從書房出來。站在院中,仰頭咳嗽兩聲:“出來吧。”
突然不知從哪裏閃出來一個黑衣人,來到江永秀麵前。
“她到底怎麼樣?”江永秀問道。
“回王爺,平安!”那人回答,這是江永秀剛培養的暗衛,一直暗中跟著江月和南歌一行。
“好,你去吧!”江月點了點頭,“姐姐!這就是你離開的方式嗎?”
江永秀抬頭望向天空,湛藍的天色,不知何時慢慢飄過了幾片雲朵,壓在頭頂,江永秀心底如同被水浸泡,慢慢變得冰冷。江永秀一直抬頭盯著那幾片雲,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雲中竟慢慢幻化出南歌的模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豔如花!
“姐姐,等著我!”江永秀眼中不知何時竟泛起漣漪,在蕭瑟的秋風中,形單影隻,如同落隊的孤雁,悲愴與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