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寂靜,所有男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的攝政王,表情各異。
青陽的手動了一下,像是要上前把那兩個人分開似的。
然而,他還沒邁出第一步,就硬生生地收回了手,強迫自己忍下心中突然躥起的衝動。
因為他看到,在最初的驚愕過後,夏九歌就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臉頰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
很明顯,她並沒有表現出抗拒。
強迫自己收回目光,青陽決定不繼續留在這裏,而是上山去砍柴。
十捆木柴,就算是從現在砍起,也要到晚上才能搞定。
剛才還滿心的不情願,現在,他卻突然覺得,能有這樣一件機械枯燥的事做,還算不錯,至少能幫他暫時忘記心中那種憋悶的感覺。
搖了搖頭,他竭力甩開腦海裏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其餘的人,還在張大了嘴巴,看著這勁爆的一幕。
最覺得震撼的莫過於傅子恪的侍衛們,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自家那個高冷得要命的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如火,這麼奔放了?
他們主子不是向來不近女色的麼?可是為什麼一遇到王妃,主子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看來,他們從前對自家主子的認識,偏差有點大……等等,主子正在做這種本應該是很私密的事,他們就這樣看著真的好嗎?將來會不會被主子挾私報複?
周圍發生的一切,夏九歌都一無所知,或者說是,完全沒有精力來顧及。
眼前的男人還在有技巧地強取豪奪,讓她連停下來思考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任由自己被他引導著,像一片浮萍一樣,隨著浪潮的方向漂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子恪終於放開了她。
夏九歌愣了一下,才像是突然記起了還需要呼吸似的,大口喘氣。
“很明顯,”耳邊傳來男人冷靜的語聲,“你的定力很差勁。”
夏九歌無言以對,鬱悶地掐了自己一把。
媽蛋,又被這個男人誘惑到了。
她深呼吸了幾下,藉此平複自己砰砰狂跳的心髒,然後默默地從地上撿起一把斧頭往肩上一扛,嘟囔道:“我去砍柴。”
願賭服輸,事實上,她就是被誘惑到了,那麼長的時間,竟然都沒有推開他。
然而,傅子恪卻拉住了她。
“本王給你的處罰不是砍柴。”他眼底仍然有著詭計得逞般的笑意,看得夏九歌很是不爽。
“不是砍柴?”
那……會是什麼?夏九歌茫然地看著他,猜不出他的想法。
沈昌逸等人被剛才那火辣的一幕震撼到了,被傅子恪冷冷地瞟了一眼,才想起各自的處罰,趕緊撿起斧頭紛紛上山了。
而夏九歌卻被傅子恪牽著,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繞過不遠處的小山坡,展示在夏九歌麵前的是一座靜謐的山穀。
滿眼鬱鬱蔥蔥的綠色中,點綴著五顏六色的花朵,山穀中的一切都是由大自然雕琢而成,沒有任何人力留下的痕跡,卻也因為更加美不勝收。空氣中仿佛都帶著甜絲絲的味道,聞了之後讓人通體舒泰。
夏九歌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培養你的定力。”傅子恪不假思索地回答。
培養定力?夏九歌茫然地看著他,突然心生警覺。
他這是什麼意思,定力是與生俱來的,還能怎麼培養啊?她警惕地看著他,後退了一步。
傅子恪步步緊逼,嘴角掛著一抹可惡的笑容:“你的定力實在太差,不過,如果多多練習一下,可能會好一點,”他壞笑著逼近她,“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夏九歌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剛才那一次經曆就已經夠糗的了,他明明沒有抱得很近,但她被男色所惑,竟然完全忘了抵抗!虧她之前還做了那麼多的心理準備,結果完全沒起作用。
為了避免這個男人再度誘惑自己,夏九歌轉移了話題:“你搞這樣的訓練幹什麼?西隴總不會讓我們在擂台上比試定力吧。”
本來這場集訓就莫名其妙,訓練內容更是匪夷所思了。
“你認為這樣的訓練沒必要?”
夏九歌撇撇嘴:“豈止是不必要,簡直就是完全不合理,男人嘛,看到美女當然會有反應的,這才是正常的好不?要是完全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還是男人麼?”
傅子恪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隔了半晌才突然冒出來一句:“你是在說本王不是男人麼?”
“額……”夏九歌看著他突然眯起來的眼睛,以及變得危險起來的目光,可恥地否認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怎麼會,我是想恭維你,定力十足,簡直就是當代柳下惠,坐懷不亂!”
看著她說違心話的模樣,傅子恪忍俊不禁。
微風將一陣花香送了過來,傅子恪一時被情所惑,下意識地低下頭去,想要繼續剛才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