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這嫁衣是挺寬鬆的,至少她上次穿的時候是這種感覺,所以這裂縫雖然補的粗糙無比,但應該也能遮掩過去了。
然而此刻,在傅子恪的提醒下,她無比鬱悶地注意到了一個事實,這嫁衣一點也不寬鬆!
或者說是,嫁衣其實沒什麼變化,變化的是她的身材。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奔波勞碌,但在孕期激素的作用下,她還是無可避免地珠圓玉潤了起來,於是乎,她那拙劣的縫補方式,就成了傅子恪口中的“誘惑”。
好吧,她自己瞄了兩眼,其實……是挺誘惑的。
“那又怎麼樣,你有意見啊?”夏九歌索性豁出去了,反正都老夫老妻了,不過是再成一回親,又不是頭一回拜天地洞房花燭,有什麼好緊張的?
她這麼看得開,反而是傅子恪沒那麼自然了。
眸色一沉,他手上下意識地加了幾分力氣,便把她拉了過來。
被突然這麼一拉,夏九歌立足不穩,就這麼撲在了他身上,緊接著便是天旋地轉,她的後背貼上了軟榻,而傅子恪已經覆在了她身上。
顧及到她已經圓潤的明顯了些的肚子,他並沒有壓上來,隻是撐在了她上方,目光中散發出的灼熱恨不得要把她整個人融化掉。
在他這樣的注視下,夏九歌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少許。
“不是說要成親麼,這就是你的安排?”她微帶羞赧地想要岔開話題。
傅子恪沒有回答,事實上,他原本的計劃並不是這樣的,然而她的出現,卻把他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
或者說,是他低估了她的誘惑力,更高估了他自己的定力。
美人在側,尤其還是朝思暮想聚少離多的人,他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進行那些所謂的浪漫環節?事實上,在她換上嫁衣之前,他最想做的事就是緊緊地抱著她,哪怕天崩地裂也不放手。
而此刻,終於實現了心中夙願,他怎麼還有毅力放手?
目光仿佛著了魔一樣黏在她臉上,傅子恪覺得自己的意誌前所未有的不堅定,就這麼受了蠱惑一般低下頭去,吻向她的唇。
他能看出,她也同樣被誘惑了,至少眼神已經開始迷離。
然而在關鍵時刻,她卻側頭避開了,重獲自由的雙手也抵上了他的胸口,是抗拒的姿態。
“我餓了。”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臉頰卻更紅了,不知道是因為情動,還是因為要承認自己肚子餓了而有些不好意思。
仿佛是為了證明她的話一樣,響亮的咕嚕聲傳來,而且還一開頭就樂此不疲了。
在這種時候遇上這樣的尷尬情形,傅子恪啞然失笑,翻身坐起,順便也把她拉了起來:“府裏的晚膳不合你胃口?還是你忘記吃了?”
夏九歌頓覺自己的臉燙到不能再燙了,咳咳,以上兩個原因全部猜錯,她不僅吃了晚飯,而且還吃了……很多。
但是沒有辦法,自從肚子裏多了個娃兒以來,她的飯量就以驚人的速度增長,半夜裏也經常會被餓醒。
等等,她為毛要覺得不好意思啊!她現在是孕婦哎,孕婦最大,不是麼?
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嘛,沒有這個小家夥替她消耗精力,她哪裏會餓得這麼快?而且都是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肚子咕咕叫。
不過這種情況,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記起了上次在關鍵時刻肚子搗亂的情形,夏九歌看著傅子恪,嘴角微勾。
她記得,某人的手藝好像還很不錯嘛。
思想上轉過彎來之後,夏九歌果斷揚了揚下巴:“是你兒子餓了,你看著辦吧!”
這回輪到傅子恪欲哭無淚了,他家兒子還在肚子裏,就這麼拆自家老爹的台,那出世以後還了得?
瞬間覺得自己前途暗淡,傅子恪忍不住歎了口氣,卻被夏九歌一眼瞪過來:“還磨蹭什麼?我要吃飯!”
於是乎,婚禮流程迅速跳過了拜天地入洞房,地點從臥室轉移到了灶間。
而某位悲催的攝政王,在自己精心策劃的婚禮也是洞房花燭夜上,動作麻利地劈柴生火,燒飯煮湯,可憐了竹舍旁邊精心移栽來的奇草異木,被饑不擇食的某攝政王用了不少來燒火。
看著某位盯著鍋台,兩眼發出幽幽綠光的孕婦,傅子恪隻能慶幸,自己在建造竹舍時準備了廚房。
他隻不過一晃神,夏九歌就一個水瓢丟了過來:“粥要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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