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回到房間,從背包裏取出練習冊,客廳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進來。
這裏的房間一向都不隔音。
陸城的話才說到一半,陸瑤諷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她就是個白眼狼!現在為了能去好地方,連爸爸你都不要了!”
秦煙低頭看著題目,冷笑一聲。
她大概明白了,陸瑤不願意她去沈家的原因了。
而她更加確定了想離開陸家的心思。
她和陸瑤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她也不可能看在陸城的份上去忍讓陸瑤,今天的矛盾隻是開端,不是結束。
如果她留下來,最後為難的隻會是陸城。
她恐懼那個傳聞中完全陌生的沈家,但是她更恐懼有一天陸城必須在她和陸瑤中做抉擇時,毫不猶豫選擇陸瑤的畫麵。
客廳裏陸瑤的聲音並未停止,哪怕陸城已經生氣的讓她閉嘴,也沒有什麼用。
至於陸羽,她沒有聽到他的一點聲音。
此刻沈烈正出席一場宴會。
沈烈有個姑姑,名喚沈清然,二十多年前同謝家長子謝東達聯姻,生下一個兒子謝硯。
這謝硯自小到大就是他們這群富家子弟裏的佼佼者,好學沉穩,處事不驚,且為人低調。
四年前去了國外深造,如今剛回來不到一個月,謝家就急不可耐的辦了這場隆重的宴席,生怕別人不知道謝硯回來似的。
沈烈原本是不屑來的,他和謝硯本就是兩個極端的人,向來玩不到一起。
比如小時候,謝硯拿下各種獎項時,而他卻在寫檢討書。
謝硯被稱之為天之驕子,而他被稱為小霸王。
沈烈翹著二郎腿,坐在角落裏,看著被眾人圍著,眾星拱月般的謝硯時,嗤笑一聲。
“烈哥,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還以為你沒來!”
袁修齊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一屁股就坐在了沈烈身邊的位置。
顧霄倒是不緊不慢,側眸看了一眼謝硯,道:“榜樣回來了,以後日子可是要更難過了。”
沈烈抬眼:“就你們倆?”
“淩行去哄他剛談的女朋友去了,至於邵遇,你也知道,謝家可看不起什麼小門小戶的。”
沈烈一腳踹了過去:“以後說話注意點!”
袁修齊嬉皮笑臉了起來:“邵遇這不是不在嘛,他要是在,我肯定不說!”
顧霄輕笑一聲:“沈烈,我最近聽說你家請來了大師,這唱的又是哪出戲?”
沈烈轉著打火機的動作頓了頓,勾起薄唇。
“你可別跟我說,這事情跟你沒關係,那大師上個月剛從淩行家過了一趟,轉眼就被你家給請去了,你們兩個這是在玩什麼遊戲?”
沈烈將手中的打火機放進口袋,道:“唱一出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戲!”
顧霄眼睛微微眯起,扯了扯嘴角。
袁修齊聽的雲裏霧裏,傻乎乎問:“烈哥,你們在說什麼?那大師說什麼了?準不準啊?準的話,我回頭也讓我媽請回家問問唄!”
沈烈笑了:“迷信要不得!”
顧霄:“袁修齊,你另請他人,那位大師我看隻能算得準沈少一人。”
秦煙回到房間,從背包裏取出練習冊,客廳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