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到她的舉動，心中不喜，可也沒說什麼。
淩行下午的時候跟他說，這表白也是需要看時機的。
然而，他選擇的時機很不好。
他這樣的愛情萌芽會被直接扼殺在搖籃裏。
狹小的空間裏，秦煙選擇了無視身旁的人。
沈烈看到她這副鴕鳥模樣，忍不住笑道：“你做什麼呢，臉都快著地了！”
秦煙原本是想把自己偽裝成空氣的，再加上劉叔似乎也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不對勁，她隻好抬起頭來。
車子裏彌漫著清冽的檀木香，那是少年身上常有的味道。
“秦煙，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啊？”
秦煙下意識看向駕駛座上的劉叔，恰好和對方在後視鏡裏對上了視線。
劉叔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沈烈笑道：“我問你喜歡什麼樣的人，你看劉叔做什麼？”
小姑娘狠狠的瞪向他：“與你無關！”
沈烈身子朝著她靠了過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縮短，秦煙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層薄紅。
他的身上漂浮著淡淡的煙草味，同那夜在樓梯口處聞到的一模一樣。
秦煙猛地鼓起勇氣道：“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沈烈不怒反笑追問：“我是哪樣的？”
“抽煙喝酒打架。”
秦煙一點兒也沒有猶豫，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她在變相拒絕他今天的中午的心思。
沈烈第一次意識到，從前的那些人輕而易舉的評價，原來從小姑娘的口中說出來時，心會如此疼。
明明一個髒字都沒帶，明明她的聲音裏一絲的嘲諷都沒有，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的臉上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連帶著心都開始流血。
她的眼睛清澈，裏麵沒有多餘的情緒。
他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沒有。
仿佛他不配讓她的眼睛裏有他的身影，哪怕一秒都不行。
他的嗓子很疼，就像是被鋒利的刀割破了喉嚨似的。
他張了張口：“我不抽煙。”
他不抽煙，但是喝酒打架。
不過，他答應過她，不會打架了。
秦煙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不抽煙身上的煙味和口袋裏的打火機就顯得格外的多餘了。
“你不相信我？”
秦煙搖搖頭，他都能承認打架喝酒，沒必要不承認抽煙。
少年見她搖頭，薄唇輕勾，輕而易舉的就有了一絲好心情。
“你喜歡什麼樣的？不抽煙不喝酒不打架的嗎？”
秦煙有些無語：“那我可能喜歡不過來。”
世上這類人也不少，她還能都喜歡不成。
沈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知道你喜歡學習好的。”
秦煙翻了一個白眼：“膚淺。”
要不是劉叔在這裏，她還想問問他，他喜歡她哪裏，她改還不成嗎！
少年挑了挑眉，突然道：“喜歡我唄，喜歡我可一點也不膚淺！”
劉叔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幾分，天啊，他聽到了烈少的告白，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秦煙伸手直接推了他一把，道：“你最膚淺！”
少年看到她的舉動，心中不喜，可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