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頌在慕京學的示意下,先將相冊遞到了小姑娘的手中。
秦煙打開一看,裏麵都是各地慕氏學校的照片,學校的門口站著一排穿著校服的孩子,膚色偏黑,卻對鏡頭笑得很甜。
那些學校有的建立在山上,有的建立在平地中,但是可以看的出來,是很貧窮的地方。
慕京學開了口道:“煙煙,這就是答案。”
慕頌又將那個黑色的絲絨盒遞到了秦煙的麵前,小姑娘接了過來,正要打開,慕京學卻道:“孩子,這個別著急打開,等你回到沈家再看也不遲。”
秦煙的視線與慕京學慈愛的眼神撞上,心尖突然湧出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很酸很酸的。
慕京學道:“我很想接你回來,但是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意……外公不勉強你。”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半晌之後,才輕聲說:“謝謝。”
從慕家出來時,慕京學親自將秦煙送上了車,他坐在輪椅上,眼中含著幾縷水光。
秦煙坐在車子裏看向他的時候,老人家突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身子不穩,慕煜庭眼疾手快的給扶住了。
他吃力的走到了車門前,秦煙眼中跟著紅了起來。
慕京學道:“孩子,對不起,讓你在外吃了很多的苦……外公等你回來。”
回沈家的路上,秦煙手中握著一張山區孩子們歡笑的照片和那個黑色絲絨盒。
慕京學給她的答案是義無反顧的會,而不是上一世陸城帶回來的那一句她與慕家無關。
上一世,她失明,陸城承擔不起她的醫療費去求了慕家,可是,慕家說秦煙與慕家沒有任何關係。
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自己當時有多麼的無助,那句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殘忍的割開了她的心。
可是,眼下的一切都很上一世截然不同。
慕家可以救助如此多毫無血緣的山區兒童,又怎麼會對她這個有血緣關係的晚輩棄之不顧。
唯一的答案,正是她字重生以來,一直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和揭開的真相。
陸城騙了她。
或者說,陸城不僅僅騙了她,還騙了慕倩。
所以,那些看似的陰差陽錯或許隻是一場特意的安排。
隻是,現在她隻是懷疑,還沒有證據。
陸城和慕家至少有一方在說謊,她私心裏更想去信任陸城。
因為,那是她上輩子最依賴的看做成是父親的人。
可是眼下的一切發展都不利於他。
真相與私心將她壓榨的十分痛苦,她很害怕,卻要勇敢揭開。
哪怕麵具的背後是最醜陋的謊言,這一步她要踏出去。
沈烈低頭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指尖,秦煙抬起頭,用著濕潤模糊的視線看向他。
沈烈心尖上的肉就像是被尖銳的短刀刺穿了似的,疼的他連開口都有些艱澀。
“怎麼了?”
她抿抿唇,沉默了許久,才道:“我怕我曾經信任過的都是假的……”
沈烈突然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了自己的視線。
他說:“煙煙,從現在開始,你隻要信我。”
慕頌在慕京學的示意下,先將相冊遞到了小姑娘的手中。
秦煙打開一看,裏麵都是各地慕氏學校的照片,學校的門口站著一排穿著校服的孩子,膚色偏黑,卻對鏡頭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