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玲頓時變了臉色,大怒道:“我們不過進來看了看,一回來就要趕我們走,這地方還是我們全真門下的呢,就算我們呆著不走你還能怎麼著?”
她生於世家,從小受人寵愛,長大之後入了全真學法,更是受師父喜愛,被師兄師姐們慣著,哪裏受過這樣明顯的不待見,而且俗家弟子學法不學道,心性修為終究差了許多,當下便發作了出來。
鍾明聽得臉色一變,想要製止已經來不及,急忙開口道:“前輩莫怪,我師妹不懂禮數,我這便帶她走,請前輩恕罪!”
王玲卻是犯了小性子,本來一臉的冷漠作高人狀,如今也顧不得了,柳眉倒豎,小臉通紅,看著騰遠大聲道:“師兄,走什麼走,我難道說錯了嗎,來看了一下而已,就算這裏有寶物又怎麼了,又沒說想要他的,你看他一臉死了老爹的樣子,啊。。。。。。。”
話說到這裏就斷了,變成一聲驚叫,人卻是飛了起來。
王教明看見騰遠麵無表情,眼睛卻是眯了一下,就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就見到騰遠身形一閃便到了王玲的身側,她兀自沒發現的大聲說話,就被一把提著一領,毫無反抗的被扔出了院牆,一身驚叫也是飛到半空才發出,到落地的時候就變成了哎喲了。
永興看得差點笑出來,王教明看得好不尷尬,鍾明也不顧得辯解,低聲告罪一聲,便傳出大門去尋王玲去了,王教明也不好置之不理,跟騰遠招呼一聲,也跟著去了。
鍾明在院牆外尋著王玲的時候,她正坐在地上,平時的清冷形象蕩然無存,眼淚汪汪,有些無辜的看著快步過來的鍾明,王教明在後麵看見她無大礙,便遠遠的看著,並不過來。
鍾明有些頭疼的扶起她,小聲的道:“早跟你說了你這脾氣從小到大都這樣,早晚要吃虧,這次讓人扔出來,下次不一定就有這麼輕鬆了。”
他手上用力卻發現王玲賴在地上也不肯起來,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氣。
“你這像什麼話,還賴在這裏不走了?”
“不是我不想起來,全身精氣被封了,動都動不了。。。。”王玲小聲的道,臉色羞愧紅的快滴出血來。
鍾明聽了既吃驚又無奈,正無計可施間,就聽得啪的一聲輕響,元氣波動一閃而逝,宛如有微風一般在王玲身上一撲,她正僵坐著的身子便一下軟倒在了地上,然後又彈了起來,卻是體內精氣恢複的自然反應。
經這麼一扔,王玲也是不敢在放肆,看那大個子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平時對自己挺有自信的容貌看來毫無作用,術法就更不必說了,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扔出來了,總之是丟人丟大發了,現在師兄明顯幫不了忙,又沒師傅師伯在身邊,這虧暫時是吃定了。
她雖然脾氣暴躁,卻不是不知道進退死纏爛打的人,因此也不敢有什麼挑釁報複的心思,卻是強烈要求鍾明一起多待一天,要在看看那個什麼蘇先生,否則這一下就白扔了。
本來這時間緊迫什麼的就是借口話,鍾明當然也同樣好奇,經過這一事之後,他也相信了王教明的說法,而且那個大個子不過是那個蘇先生的隨從,一個隨從便有那樣的氣勢,那麼主人該有什麼樣的風采呢?
像鍾明和王玲這樣的世家子弟很少有像什麼富二代官二代之類那種紈絝,他們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底蘊見識都不是那些像爆發富一樣的二代們可比的,雖然有的有些嬌慣的性子,有高人一等的心態,卻少有不識大體的人,即便有那樣的也不會送到全真教去當弟子了。
因此王玲雖然被教訓的很丟臉,很是羞憤,卻還沒有什麼記恨的心理,何況她也算半個修道界人士,這個圈子的規矩還是知道的,如果想要用世俗的那一套規矩來,保證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騰遠她雖然看不出深淺,可明顯跟她和鍾明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那個院子裏精氣充盈古怪異常,不管是那位蘇先生的手段,還是憑著什麼寶物,沒弄清楚之前都不宜得罪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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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想回到道觀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剛剛走進院門,永興就迎著上來,一五一十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他雖然是王教明的徒弟,可平時跟著合道的時間卻是最久,受老道士的影響,對全真山門的俗家弟子同樣沒什麼好感,因此言語中不由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你也是全真弟子,就不覺得丟臉?”蘇想不禁有些好笑的看著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