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虛散人目光一閃,道:“師兄,既然這位蘇先生能布置陣法,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開價讓他給我們布置一個陣法,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
玄陽子歎了口氣道:“師妹,這其中道理我等又怎麼會不明白,你是隻看見其中利益,這種陣法如果真出現在我全真山門被傳揚出去,你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今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正一教比我們早知道這個消息,他們都沒起這樣的念頭,難道會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嗎,就是因為這水太深。張緒元都不敢動,我們也同樣動不得的。這事就這樣決定了,不必在說!”
說罷,揮揮手讓眾人各自散去,他坐在椅子上,輕輕的歎了口氣道:“難道又將是一場劫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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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自古就是個神秘之地,多有各種傳說。
羅立是湘西的一個風水師,他父親羅華遠也是一個風水師,湘西地處偏遠,他幼時家境貧苦,母親為他難產而死,父親便沒再娶,羅立自小耳濡目染,初中還沒畢業便輟學跟著父親到處走家串戶。
後來羅華遠很是混出了一點名頭,在湘西一帶,提起羅大師的名頭,整個風水界無人不知,近十幾年來便掙下了偌大的家業。
風水的盛行,最初是在香港等地,大陸也是改革開放之後才慢慢興盛起來。
有一段時間,國內對這些風水之類稱之為封建迷信,曾嚴厲打擊過,可一些官商人等表麵上一副道貌岸然,私底下信這些的還是不少,有些人是當做國學真信,有些是圖個心安,不管怎麼樣,到如今已經是一個很賺錢的行當,當然前提是你要麼有真本事,要麼有出名的本事。
風水師,大多都有兩個職業,明麵上到處堪輿風水,暗地裏盜墓掘墳。
羅立的父親羅華遠同樣如此,羅家祖上是茅山正宗的傳人,後來不知怎麼就沒有回過山門,也再沒有聯係,倒是把一身術法傳了下來,因此做起這行倒是得心應手。
俗話說,夜路走久了就會碰到鬼,像他們這樣經常跟墳墓打交道的人還做的是缺德事,就更容易遇到怪事,一年前父子兩人在陝西一個無名古墓裏麵掘金的時候,便出了變故。
本來兩人在外觀察確定了這是一個帝王的陵墓,但是進去之後卻隻有一間小小的墓室,棺材中也無屍骨,隻有一個長木盒子,黑黝黝的木頭盒子看不出材質,裏麵隻有一節手臂粗細兩尺長短的銅棍子,除了光亮可鑒,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當時二人隻覺得這不會是尋常的東西,羅華遠遵守規矩,也不趕盡殺絕,隻取了銅棍子,將盒子依舊放裏麵,便從原路返回。
幾天之後父子倆回到家中,這銅棍子找人看了都看不出異常來,羅華遠便沒放在心上,隻是到家不久便突然渾身無力,站都站不起來。
羅立大驚,上前查看,卻看不出什麼來,羅華遠頭上汗珠豆大一顆顆的掉下來,渾身如同水洗一般,躺在床上,顫抖的指著床頭放著的銅棍子。
說話聲音虛弱,斷斷續續的道:“立兒,這種事做多了,終究是遇到報應了,這東西凶厲詭異,你千萬不要碰它,找個隱蔽的地方把它埋起來。。。。。。。”
“老爸,你撐著點!”
羅立久走江湖,見情況突然,父親又指出銅棍有問題,以他的經驗猜測父親大概中了什麼陰煞之氣,茅山道術本就克製這些東西。
當下掏出一粒定心丹,放進羅華遠口中,揮手激活一道驅邪符,符籙往羅華遠額頭一貼,就見他眉心間黑氣一閃,這符籙便化為一絲青煙消散不見。
羅立臉色大變,連著幾道符籙,無一不是如此。
羅華遠見狀,慘笑道:“你不用試了,沒用的,我一直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出奇之處,便想著這會不會是一件法器,輸入精氣試探,誰知道就再也撒不了手,如今這東西雖然沒連著我身體,卻無時無刻不在吸取我全身精氣,等我全身氣血耗盡,便是我的死期。”
饒是羅立心性沉穩,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抓住父親的手,羅華遠厲聲道:“你難道想陪著我一起死嗎?”
羅立怔住,伸出的手僵在空中,羅華遠無力的喘氣道:“立兒,你天資聰穎,心性沉穩,心思靈活,今年不過二十八歲,便摸到練氣圓滿的門檻,向來是我的驕傲,本來想看著你一路成長成羅家從沒出過的養成神識的高手,如今看來是等不到這天了。”
說道這裏,羅華遠更虛弱,喘了幾口氣才道:“這些年掘人墳墓,本是損陰德的事情,我等修道弟子不如名門大派,資源難求,才不得不除此下策,希望碰到前輩高人的埋骨之地,求得一些際遇,如今看來卻是我想當然了,我早想著如果有什麼報應,便應在我身上,如今也算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