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偏著頭看著他,故作傷心道:“吳伯伯真不相信我啊,唉,真是傷心,你看著我長大的呢,還不相信我?”
說著,又對羅立一笑道:“你運氣倒好!”說完又拉著方若蘭低聲耳語,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羅立有些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她說的運氣好是指的什麼,他隻覺得已經倒黴透頂,出來盜個墓都能遇到這些傳說中的人物,還差點重傷身死,這又哪裏運氣好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白蓮花指的是他的生死大劫了。
吳遜暗道,信你才有鬼了,於是幹咳一聲,道:“那侄女你就好好的跟這位方姑娘聊吧,我去收了鬼王就走,不會打擾你們的。”他索性也開始裝傻充愣。
方若蘭笑道:“吳老前輩,隻怕不能如你的願了,別說我不會同意,恐怕蓮花妹子也不會讓你帶走這些東西的,你說是嗎,蓮花妹子?”
白蓮花笑而不語,吳遜帶走鬼王還有這三陰聚魂陣的陣法奧秘,對白蓮教一點好處也沒有,不論道門還是魔門,大的有兩道之爭,小的有門戶之爭,她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玄陰教壯大實力了,否則難道跑這麼遠還真是為了見方若蘭不成?
她跟方若蘭看起來如同姐妹花一般,動作親密,但是兩人見過麵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見麵幾乎都是一場生死大戰,隻不過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已。
如今這墓穴中撇開羅立不說,其他三人都各懷心思,方若蘭的立場自然是要將這些東西全部毀去,而吳遜則是想全部占有,白蓮花則是折中,這鬼王和法陣她是無所謂還看不上眼,隻是想將這養魂木帶走而已。
而且三人又基本上勢均力敵,真打起來,最多都是兩敗俱傷,吳遜勝在修為深厚經驗豐富,而兩個姑娘則底蘊濃重手段多變,一時間就有些僵持不下。
白蓮花圍著方若蘭轉著圈子,一邊走一邊笑道:“方姐姐,你說我是和你一起將吳伯伯趕走之後我們再商量好呢,還是我和吳伯伯一起將你趕走之後再分東西好呢,真是苦惱啊!”說著用手揉了揉腦門,一臉苦惱的樣子。
吳遜眼神不定,顯然也是想到這個問題,但是他也知道方若蘭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他聯手對付白蓮花的,一旦兩個姑娘聯手,他也隻有遠遁一途。
卻聽方若蘭歎了口氣道:“不論和誰,早晚都是要分個勝負的,還是早點解決了回家睡覺吧,這墓穴陰森森的,難道妹子就不害怕嗎?”
話音未落,手中山河社稷圖飛起,一卷衝向吳遜,量天尺一擺,鋪開的光影已經卷向了白蓮花,竟然是同時向兩人出手。
白蓮花咯咯一笑道:“姐姐你還真的忍心對妹子下手啊!”嘴上說著,手上一動,玲瓏鐲脫手而出。
噹!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已經將量天尺蕩開,跟著玲瓏鐲一晃,如同波瀾一般散開一圈圈的虛影,向方若蘭當頭落下,就要將她圈入其中。
她放出玲瓏鐲後,手也不停,虛空一抓,一支金色的蓮花已然握在手中,蓮花正慢慢的綻放,一眼看去卻又是一個含苞欲放的花苞,但是轉眼間又發現在慢慢的綻放,無窮無盡,充滿了一種生生不滅的意味。
白蓮花輕輕一揮,一道巨大的蓮花虛影已經撞向了吳遜。
居然都是同時攻擊兩人,這兩個年輕女子代表這年輕一輩最頂尖的天才高手,即便以吳遜這種成名已久的魔頭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冷哼一聲,放出噬魂幡抵住頭頂山河社稷圖,口中噴出三陰滅神珠撞開蓮花虛影,手上黑芒爆閃,一抓,一個巨大的手掌向白蓮花和方若蘭當頭轟落。
轟!
白蓮花的金蓮,方若蘭的玉尺,同時擊中巨大的手掌,一圈波動散開,連靠近一些的陶俑也是東歪西倒一片。
卻見地上符陣黑色光芒閃爍,搖晃的陶俑慢慢又靜止不動。
三人隻有吳遜害怕毀壞這發法陣,兩個女子全無顧忌,一時間打得那些法陣中的人形陶俑東歪西倒搖搖欲墜,吳遜不禁一陣肉疼。
眼見再這麼打下去,陣法就要不保,吳遜心下焦急,眼中黑芒一閃,噬魂幡越轉越快。
起!
吳遜爆喝,噬魂幡衝起,瞬間變得碩大無比,罩定巨棺上空,黑氣彌漫,融入法陣,竟然是想加速鬼王的進化。
方若蘭嬌叱一聲,山河社稷圖一卷,也是幻化出一片巨大的虛影,伸展著向巨棺卷去。白蓮花也是一敲玲瓏鐲,水波般的虛影一圈圈放大,撲向巨棺。
一旦讓吳遜放出鬼王,三方平衡就會被打破,因此兩女同時攻擊。
吳遜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三陰滅神珠飛出,他一拍胸口,一口精血噴出,滅神珠登時光芒大放,他竟然是拚著受傷也要放出鬼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