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看著蘇想,他一貫平靜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憂色。
蘇想此時心中起伏不定,前些日子白蓮花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以為還不會這麼快就遇到,可是事情不等人,他比白蓮花更清楚天魔教門徒的可怕,因為他甚至親手救回過一個被天魔教門徒差點殺死的修者,看到那個修者最後神魂慢慢消亡而死,那種隻是看看都覺得心驚的痛苦,連他都有些心悸。
雖然這件事他從來沒對人說起過,但是卻從沒放下過。
蘇想沉吟了一下,道:“讓方姑娘看看吧!”
白蓮花點點頭,明白了蘇想的意思,雖然她也是專門留心才發覺這個問題,而且特意暗中查詢發現白蓮教的典籍中也沒有這方麵的記載,但是昆侖傳承自上古,比白蓮教的曆史久遠多了,底蘊也更深厚,也許有這方麵的記載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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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方若蘭住的地方,因為並沒有故意隱藏行跡,剛剛到她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方若蘭的聲音傳來:“兩位請進!”
接著就見她拉開了房門,站在門口,一襲黑裙,長發披肩,麵上的紗巾已經取了下來,眼若幽潭,唇若桃花,眉似遠山籠輕煙,麵若秋月生薄霧,笑意盈盈的就這麼靜靜的站著,如同一朵在晚間盛開的優曇花一般靜雅,顯然是知道了他們的到來。
白蓮花即使是女子,也看得有些失神,隻是可惜蘇想這眼睛不見外物,錯失了這絕世容顏。
蘇想微微一笑道:“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方姑娘,見諒!”
方若蘭一邊將兩人往裏讓過,一邊笑道:“蘇先生客氣了,若蘭一直借住在這裏,蓮花妹妹倒是經常上門來給我解悶,蘇先生你親自登門倒還是頭一回,說這麼見外的話,倒是讓若蘭慚愧了。”
白蓮花也在一邊笑道:“看你們兩個酸不酸,都什麼時代了,還這麼拜來拜去的,可不笑掉人的大牙,趕緊說正事吧!”
方若蘭不理她,隻是微微奇怪的道:“不知道兩位一起來,有什麼事情嗎?”
她住的這地方,與白蓮花是挨著的,在整座別墅左邊的二層小樓上,雖然是以前張家做客房用的,但是一應設施配套齊全,地方寬敞。
當日方若蘭搬進來之後,很多地方都是自己布置的,連家具窗簾這些東西大部分也換掉了,屋內擺設也從新安排過的。
房間格局和白蓮花的住處一樣,小小的客廳配著一個臥房,浴室衛生間都是獨立的,客廳前麵的落地窗口窗簾拉開,就能看見後山茂密的叢林,外麵有個小小的陽台。
但是兩人房間的布置卻大是不同,方若蘭的房間以淡淡的冷色調為主,卻又偏愛中性的黑色,特別是服裝,幾乎沒見過她穿其他的顏色。
而白蓮花的房間中就顯得很是張揚,用的色調偏溫暖,她和偏愛黑色的方若蘭相反,卻又最喜歡中性的白色,同時也喜歡淡雅鮮豔的色彩,隻是不用大紅大紫的大色調。
白蓮花布置好自己的房間之後還專門請這蘇想去參觀了一番,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得見;方若蘭自然是做不出這麼個性的事情來的,邀請一個認識不久的年輕男子進自己的閨房,終究不合她的性子。
簡單的說就是,白蓮花住的地方講究一個唯美,色彩鮮豔;方若蘭的住處卻是講究一個精致,色彩更統一。
三人坐下之後,白蓮直接將手機照片給她看,方若蘭秀眉微微皺了皺,才道:“這有什麼說法嗎?”
她顯然是看不出其中的關竅,但是她同樣知道即便白蓮花可能會惡作劇,蘇想卻是絕對不會賠著她一起來做這樣的事情的,可是她的確又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來,因此才有此一問。
蘇想扣了扣茶幾,道:“我和蓮花姑娘很早以前就認識,想來方姑娘也是看出來了,但是怎麼認識的就恕我們不能說了,這死去的女子很像死於一種我們所知的邪異術法,因此想來問問若蘭姑娘,不知道你昆侖有沒有這方麵的記載?”
然後白蓮花就將這“抽絲剝繭”之法的種種詭異,以及以此殺人之後的形狀一一道來,隻是說這也是無意中見到過才認識,是一個很隱秘的魔道門派傳承,早就絕跡修道界,這次突然出現,引起了兩人的警惕,才過來請教方若蘭。
這番說法自然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雖然沒有將這邪異功法的來曆緣由說清楚,但是方若蘭身為昆侖聖女,自然也是聽出了這種功法的可怕之處,連身為魔門聖女的白蓮花都覺得邪異的功法不問可知是如何的可怕,因此她也起了十分的警惕和重視,如果真有修煉此種功法的人現身修道界,光想想就已經知道必然是眾多修者的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