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白荼聽見轟的一聲,過了一會,她看見秦深開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出來。
秦深坐在駕駛座上,車窗降下,他側頭,對著她說:“上車。”
白荼繞過去,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趁著下一波寒風的來臨,坐上去關了車門,車內靜悄悄的,秦深一隻手握方向盤一隻手握擋位,將它往上一推,車子緩緩使出去。
兩個人在車內沒說話,直到行駛了許久之後,到達了顧乘風的家。
車停在小區門口。
白荼轉身對著秦深說:“秦深謝謝你...”
秦深嗯了一聲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隻按了一下按鈕,啪嗒一聲,車鎖開了。
白荼將車門打開。
下車的一瞬間,她聽見秦深問:“你還要在這裏住多久?”
白荼思考了一會,說:“大概一個星期左右...我有事拜托顧乘風,所以就暫時住在他家。”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解釋,但是看見秦深一路上黑著臉,她試探性的想看看是不是因為剛剛顧乘風打電話給自己...
可見,白荼沒猜錯,秦深的臉色在聽見白荼的解釋之後,變好了一些。
手機鈴聲又響起了,白荼看了一眼,是顧乘風的電話。
她接起來:“我到了...”
那頭許是來接她,白荼報了位置。
她又轉頭,和秦深道別。“秦深,我走了...”
他還是那句淡淡的嗯,沒了下文。
白荼下車,顧乘風剛好從裏麵走出來,白荼走上前,兩個人往小區裏麵走。
秦深盯著小區門口,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凸起,嘴唇抿成一條線。
熟悉的歌聲響起,在這車廂裏顯得空靈寂靜。
秦深低頭,看了一眼來電,是他的助理,何秘書。
秦深伸手,抓過手機,按下接聽。
“什麼事?”
何秘書:“秦總,上次延遲的公益活動,過幾天就可以出發了。”
秦深嗯了一聲,“是去西市的白村是吧。”
何秘書:“是啊,上次您說這個字和你有緣,第一站就先去這裏的...”
“好,你準備吧,什麼時候出發告訴我就好了。”
秦深掛了電話,想起了剛剛何秘書的話...
他嗬笑了一聲。
繼而又打開手機,那邊過了許久才接聽,秦深開口隻說了一句話:“給你三十分鍾,過來籃球場。”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深啟動引擎,車子倒出去,往左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駛出。
籃球場,秦深穿著西裝,坐在階梯上。
看著不遠處死命往他這個方向奔跑過來的男人。
“深哥,我說你,非要搞死我你才舒服是不是?”沈括手裏拿著一件外套,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說。
秦深睨了他一眼,手往後撐在上一級的台階上,懶散的抬眸看著他。
沈括終於調好了呼吸,似乎察覺到了秦深的低氣壓,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秦深,假模假樣的咳了幾聲,跟著坐上了台階,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秦深的腿上。
“諾...喝吧。”他剛剛在電話中就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對,為了防止連累到自己的身上,他還是自覺的買好了慰問品。
秦深低頭看了一眼,是啤酒。
沈括嘖了一聲,抬頭看著天空。“我說你,也真是的,又不是沒錢,幹嘛總是喝這個劣質的啤酒...”
秦深沒理他,自顧自的將袋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瓶啤酒,扣上拉環,呲拉一聲,啤酒打開了,秦深仰頭,一下子灌進去了半瓶。
沈括許久沒聽他回話,轉頭看見的就是這一個場景。
籃球場的燈光關了,隻剩下一盞路燈在照亮,昏黃的路燈下,秦深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他的眼眸看向了遠處,眸間裏全是他看不見的情緒,但沈括知道他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