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十四)(1 / 2)

“柳大人這是何意?莫非是在質疑陛下的聖明?”孔大人被如此當眾折辱自然是反駁。“方才之事陛下已經聖裁,柳大人難道敢抗旨?”

“陛下,臣萬死不敢。然孔家縱容家仆為害鄉裏,定時他孔家平日治家不言,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孔家有如此家仆,又有何顏麵身著這身官服立於朝堂之上!”

柳副禦史在朝堂之上擲地有聲,一件小事卻讓天子的額角冒出了幾滴汗珠,最後事情的結果也正如崔家所料,今日朝堂之上天子不得不對孔大人進行罰俸的處置。如此也算是邁出了扳倒孔家的第一步。

在這一日下朝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到孔大人的臉色不是非同一般的臭,在朝堂之上被禦史指著鼻子罵確實也夠顏麵掃地的。不過所有人也都知道,這次參奏家仆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開端。

果不其然,在下一次上早朝的時候就有禦史台的禦史言官一上朝就開始參奏孔家的一位在任上為官的子侄輩收受賄賂、貪贓枉法、胡亂判案。事情的起因倒也簡單,一個正在守孝的女子被族中定給一個家境富裕的公子做續弦,女子不肯,所以這戶人家就把女子送去官府,而孔家的這個子侄輩則判了女子秋後處斬。

“陛下,‘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孔家子這等作為豈不就是草菅人命?若我朝地方縣令皆如此行事定然會動搖國之根本。”禦史按照原先所定在朝上當眾要求陛下查察孔家,暫停孔氏在朝的所有職務,所有和孔家有關的官員都要重新被吏部詳查。

此言一出天子的臉色變的極差,而這一次天子雖然不曾有直接下令詳查孔家,但是那一大摞的奏折卻全都砸到了孔大人的頭上。天子負氣下朝,孔大人在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來的時候剛好對上崔大人和崔少主那張看笑的意味深長的表情。

這件事怎麼可能和崔家無關?是了,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崔家已經沒有什麼必要與孔家保持那一張窗戶紙了。關於孔家小輩在任上草菅人命的事天子雖然沒有立刻處置,但是卻對孔家的人厭惡和懷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而有此事作為鋪墊在前,隻要等到下次上早朝的時候他們帶著那個被修改過的賬本,以及當時的人證、物證,再由燕靈玥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告禦狀,那麼這件事也就有了將近九成的勝算。

在崔家人看來,所有的‘人證’已經被他們保護的極其好,而所有的物證也已經搜羅完畢,就算孔家人現在真的能探查出什麼來,也都已經無濟於事。

“崔大人這般急著過河拆橋,可別把自己掉進水裏。”孔大人狼狽的從地上起來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

孔大人又何嚐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崔家事先安排好的?既然已經是開始了,那就別先後悔?孔大人整理著衣袖上了馬車。現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隻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丟失的真賬本,是不是真的被那個燕家餘孽拿走了。雖然和那個賬本有關的證據他都已經清理幹淨,但他的這心裏,還是有種隱隱的不踏實。

“柳大人這是何意?莫非是在質疑陛下的聖明?”孔大人被如此當眾折辱自然是反駁。“方才之事陛下已經聖裁,柳大人難道敢抗旨?”

“陛下,臣萬死不敢。然孔家縱容家仆為害鄉裏,定時他孔家平日治家不言,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孔家有如此家仆,又有何顏麵身著這身官服立於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