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睡不知道,你們鍾家為了權勢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那個姓沈的可是從京城回來的大官,你爹可不就是可勁兒的巴結?”曲道昄接著譏諷道。
“不,我爹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麼可能為了攀附富貴而不要命?”鍾萱無力的反駁道,雖然此刻在她的心裏已經是完完整整的將曲道昄說的話當成了真。
“哼?萱兒還是不相信,難不成這幾日城中的傳聞萱兒都沒聽說?”曲道昄冷哼道。
曲道昄雖然曾經和鍾家作對,但是說實話鍾家人除了張澄之外,還真沒有幾個人是非判的曲道昄過得多差的,不過嘛現在曲道昄還真真的是見不得鍾家有半點好。或者說,正是因為他現在的這種極度的不自信,才導致他對於鍾萱的步步緊逼、為的就是讓鍾萱和自己一樣去憎恨鍾家。
“就算是這樣,但是我已經和鍾家沒有關係了。”鍾萱底氣不足十分小心的說道,言語之間好像也是十分懼怕曲道昄因此對自己誤會什麼。
“萱兒若真是和鍾家沒關係,那就該安分守己,你看看你,現在打扮的花枝招展成什麼樣子?”曲道昄上下打量著鍾萱,上等的脂粉香味,精致的打扮,這些都成為了他自卑的源泉。雖然現在的曲道昄也是衣冠楚楚,可是每當看到鍾萱對著鏡子塗脂抹粉的樣子就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自家媳婦當然是越漂亮越好,可是如果這個媳婦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最討厭的人買的,那就該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是,夫君,我……”鍾萱還想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合適。
“今天我出診的遇到了一個村子的孩子都起了水痘,萱兒的這些首飾若是賣了一兩件,隻怕是夠那個村子的人吃一年的。”曲道昄冷言道,“你爹害的蔡家媳婦流放,現在蔡家的日子過得很清苦……也不知道萱兒是如何能夠這麼坦然自若的。”
先是衣裳、再是首飾,這還不算上這些日子曲道昄從家裏拿出銀子的數量。張澄給鍾萱的嫁妝並不算單薄,但也沒辦法長時間的支持‘為人慷慨’的曲道昄和‘不食人間煙火’的鍾萱這兩個人長長遠遠的日子。
但是鍾萱卻對這一切從來不敢反駁,以為她現在必須要表示出自己絕對不是那種會和鍾家人‘同流合汙’的想法。她得向曲道昄表示自己的誠意。而表示誠意的最好方法就是成全曲道昄的慷慨。
所以每當曲道昄拿走東西的時候鍾萱都下意識的告訴自己,曲道昄這樣做是對的,她都應該支持。可是實際上呢,每次都肉疼的不要不要的。
‘嘔……’於某日早上醒來,鍾萱在給曲道昄端洗臉水的時候,突然嘔吐,而且還止不住。
一連三日,行醫的曲道昄終於發現了鍾萱有孕的‘喜訊’。
“你又不睡不知道,你們鍾家為了權勢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那個姓沈的可是從京城回來的大官,你爹可不就是可勁兒的巴結?”曲道昄接著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