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已去,眾位好漢,何必還要蚍蜉撼樹呢?放下手中刀兵,本官可以既往不咎。”聶琰麵無表情,看著被圍困在中央,還想抵死反抗的匪徒。
“放你娘的屁,要殺便殺,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一條好漢。”吳德天捂著肚子,雙腿越夾越緊。
林寶與他並肩而立,心中冷笑,這瀉藥果然厲害,這麼一條漢子,都能瞬間泄成軟腳蝦了。
“找抽。”上官晗長鞭一甩,猶如綻放的血紅玫瑰。
聶琰不以為意,擺手示意上官晗不要輕舉妄動,“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壯士何必輕言生死呢?”
“老子的命是自己的,不需要你這狗官來管。”吳德天挺直腰杆,有種橫刀立馬,看淡生死的氣勢,
“狗官,老子勸你馬上帶人滾下山去,等我們三當家趕來,你便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
匪徒中多是刀口上舔血的漢子,雖然硬著頭皮附和,但也是嘴硬心慌。
“三當家?”聶琰噗哧笑道,“你們三當家若是能來,眼下早就來了,何須等到現在?”
三當家,此刻朱文早已得手,慕寒等人沒有出現,顯然是去料理這三當家了。
“你……狗官,你對三當家做了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聶琰肅然,目光落在人群中。
這時,朱文從眾人中走出,對著聶琰躬身行禮,“大人,小人幸不辱命,三當家就綁在廂房內,等待大人發落。”
“你……走狗,叛徒,你居然勾結官府,陷害自家兄弟?”吳德天麵色漲紅,胸口堵著一口悶氣,橫刀指著朱文,眼神似要將他千刀萬剮,
“老子早就看出你狼子野心,若非三當家護著,老子早就砍了你了。”
“護著?莫非我那便宜姐姐,我早就成他刀下亡魂了,豈能苟活到現在?”朱文冷笑回視,
“若不是他,我又豈會淪落至此?”
與此同時,林寶也擠出人群,站在了吳德天的對立麵。他這才恍然,怒極反笑,“原來你叛變了。我說,怎麼我們都上吐下瀉,就你們兩人安然無恙……好,很好。”
“大哥,降了吧,即便你不怕死,難道也要帶著兄弟們一起上路嗎?”林寶眼中的愧疚之色一閃而逝,神情愈發平靜。
“你閉嘴,你難道忘記自己為何會上山的嗎?”
“我沒忘,也不敢忘,可我若是死了,誰給他們報仇雪恨?”林寶眼神黯淡,目光從吳德天臉上掃過,落在圍困的眾人臉上,
“我們或多或少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聚集在此。可眼下,還有多少人記得起初心?我等本是良民,為何成了匪寇,即便心中百般不願,但又如何?”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多少有些掙紮,聶琰雙眼微眯,與秦道禾對視,心道,這胖子是個人才啊。
吳德天氣急,卻找不到詞語反駁,林寶繼續,朗聲道:“各位兄弟,我們現在是孤身一人,死又何妨?可父仇妻恨如何報?”
“大勢已去,眾位好漢,何必還要蚍蜉撼樹呢?放下手中刀兵,本官可以既往不咎。”聶琰麵無表情,看著被圍困在中央,還想抵死反抗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