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琰猶如驚弓之鳥,“我在。”
“我沒事,你忘了給我穿的金絲寶甲了嗎?”
關心則亂,聶琰這才想起,在於都的時候,他同意上官晗跟著的另外一個條件,就是必須穿上金絲寶甲,以防不測。
聶琰重重舒了口氣,心中一顆巨石坦然落地,心道,今後若是淩正南沒有做的太過,便放他一條生路,以報金絲寶甲的恩情。
至於歸還?
吃進去的東西,哪裏還有吐出來的道理?
因為飛箭的力道巨大,上官晗雖無性命之憂,但也受了不小的傷,總算有驚無險。
許久,慕寒去而複返,青年宛如小雞,被他拎在手裏,毫無還手之力,“聶大哥,跑了一個,這個怎麼處置?”
“殺了。”聶琰冷冷吐出兩個字,慕寒麵無表情,直接掐斷青年的脖頸,青年致死都不明白,抓他回來,為何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
虎牙山上,性命好似草芥,留三當家一口氣在就已經足夠了。其他人,死再多都難以讓聶琰消解憤怒……
……
天都峰,峰頂。
喬薰衣抬眼望著天空中的幽月,怔怔出神,翹首以盼的美豔姿態,猶如月宮嫦娥,讓身後的顧言凝目駐足,不忍打擾。
許久,他按捺住心中的悸動,嘴角泛起苦笑,提起聶琰的瞬間,心中居然有些羨慕,
“喬小姐是在擔憂聶大人嗎?”
喬薰衣微微愣聲,被猜中心事,麵頰爬上一抹紅暈,“大當家到底是何目的?”
喬薰衣蕙質蘭心,知道顧言對一線天的變故不聞不問,定然不是真的放任不管,而是有更深層的含義。
作為虎牙山的當家人,他的心思深沉,讓喬薰衣惶惶不安。
“三弟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受些挫折,反倒有益處。二弟擅作主張,在一線天試圖射殺聶大人……”顧言聲色淡漠,仿佛在言談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喬薰衣芳心一顫,蹙眉,“他怎麼了?”
顧言轉身,目視喬薰衣,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已經心有所屬,也不知道那聶琰能否配的上她,
“小姐不必擔憂,有人為聶大人擋了一箭。反倒是我二弟,差點被聶大人手下生擒。”
“他活該。”喬薰衣一向風輕雲淡,這是顧言第一次見她動怒。
“小姐不想知道,是誰願意舍命相救嗎?”顧言嘴角一台,心中計較著如何抹黑聶琰,結果……喬薰衣根本不以為意,冷哼一聲,反問道:
“大當家,引聶琰上山,到底意欲何為?”
“原來小姐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顧言不置可否,“顧某想與聶大人交換一個條件。”
“既然是交換,為何不直接說明,何必將事情弄得如此麻煩?”喬薰衣美目閃動,目光落在顧言臉上。
實在難以想象,一個惡匪頭子,不僅長相俊逸,行事、待人也彬彬有禮,若非在這虎牙山,即便稱之為名門公子,也沒有人會懷疑。
“看來。”顧言輕笑,“小姐還不知道,聶大人在於都的所作所為。”
聶琰猶如驚弓之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