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的武功之高,他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唯恐被慕寒追上,他一邊奔逃,一邊催促黑衣人。
黑衣人性命低賤,如何能夠與他相比?
他心急如焚,知道拖延下,定然會被慕寒追上,到時後果不堪設想。黑衣人也自知不是慕寒的對手,唯有棄車保帥,
“你二人斷後,我護送少爺離開。”
慕寒閑庭信步,如同貓戲老鼠,不管黑衣人如何逃串,他始終緊隨其後,不緊不慢。
在地牢中,慕寒出手果決,龍牙出鞘,兩名黑衣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飲恨當場。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一旦慕寒不肯罷休,他們唯有死路一條。
之所以放任淩飛宇等人離開,也並非慕寒心慈手軟,而是聶琰想要放長線釣大魚,一並處置淩家父子。
兩名黑衣人對視,同時抱著必死的決心,朝著慕寒撲了過去。
兩人一左一右,全然放棄了防守,出手便是最強殺招。
慕寒麵色微寒,刻意放慢了腳步,手中龍牙劍氣縱橫,目光掠過飛身而來的兩人,落在淩飛宇身上,若有所思。
待二人靠近,他依舊態度懶散,不以為意。
直到淩飛宇與黑衣人消失在視線之內,他才收起輕慢,低聲喝了一句,“劍蕩群妖。”
龍牙鋒芒畢露,將黑暗劃破,兩名黑衣人驚愕,捂住脖頸,血絲從指縫中溢出,撲倒在地化作兩具屍體。
慕寒冷眼掃過,並沒有窮追不舍,反而百無聊賴的在原地等候。
半響過後,一道腳步聲由遠漸近,秦道禾的身影在黑夜中漸漸清晰,慕寒收起隨意,躬身道:
“師傅。”
“人呢?”秦道禾麵色潮紅,胸口隱隱作痛,卻未表露出來。
“往漓江方向跑了。”
“果真如聶琰所料,狡兔三窟,淩正南能夠在於都為非作惡多年,也並非僥幸。”
慕寒深有體會,若非聶琰,慕青有很大幾率,已經死於非命,即便他武功高絕,雙拳也難敵四手,
“本以為淩正南得知聶大哥去世的消息,會肆無忌憚的接淩飛宇回家,想不到他還是狡猾如狐。”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遇到聶琰,也確實是他的不幸。”秦道禾不由感歎,率先邁步,朝著淩飛宇離去的方向走去,
“走!”
慕寒深以為然,頷首緊跟其後,“師傅,聶大哥怎麼沒來?”
“地牢的犯人全部被放出來了,他現在恐怕是分身乏術了。還有……”
“還有什麼?”
秦道禾輕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沒有明說,直到慕寒追問,他才幽幽道:“他這計策確實天衣無縫,可惜,卻將聶老夫人也算計在內,恐怕……”
若說能夠讓聶琰懼怕,林母絕對首當其衝。
當然,與秦道禾等人的理解,可能相左。
聶琰隻是心虛,時常不敢麵對林母,所以每每碰麵,都如同老鼠遇見貓一般,絞盡腦汁,變著法子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