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琰無可奈何,態度瞬間放軟,“你到底要如何?”
“嗯咳。”上官晗輕咳一聲,重新搖開紙扇,“不告訴喬姐姐也行,但你要帶本小……帶本公子一起玩。”
在京都,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出入煙花柳巷之地。
白圩思維呆板,即便偷摸著去喝喝花酒,也不會帶著她一同前往。其他人,礙於她的身份,更不敢輕易為伍。
這對於她來說,算是一件非常新鮮的事情。
聶琰仔細思慮,意見迅速與上官晗達成一致,但表麵依舊故作為難,“你一個女孩子,要玩什麼?”
百合?
聶琰打了一個激靈,將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畫麵移除。
多半是打著玩樂的幌子,要監視他才對,聶琰冷笑,對上官晗的弦外之音,有了斷定。
“要你管,我看看不行嗎?”
“行行,走……今晚的費用,由聶少爺買單。”聶琰拍了拍腰間纏繞的錢袋,邁步走進春風樓。
他此行的目的,並非單純為了玩樂。
縣衙府邸中的女子,哪個不甩這些胭脂俗粉幾條街,他何必舍近求遠。
其中目的,不過是為了來打探消息,順便探一探柳若沉的口風,看看寒月與黑衣女子,是否由她調遣的。
三人器宇軒昂,邁門而入的瞬間,便有香風撲鼻而來。
“三位少爺來得可真是時候,再過半個時辰,便有花魁柳姑娘的琴藝表演呢。”
多少富家少爺,一擲千金,便是為了一睹柳若沉的風采。
這女人雖然長的好看,卻處處與聶琰為難,也不知道是哪裏開罪了他。還是愛之深責之切?
聶琰皮笑肉不笑,刻意與胭脂女子拉開間隙,“那邊勞煩姑娘,為我三人尋個舒適的位置。”
聶琰摸出一錠銀子,塞在女子手中。
女子頓時眉開眼笑,眉眼漣漣,“好勒,三位爺,這邊請。”
慕寒低頭,麵色愈發紅潤,耳根子猶如火燒。
上官晗倒是一點不含糊,目光遊離在煙花女子身上,偶爾會從玩樂的男子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與聶琰相比,這些人低如塵埃,不堪入目。
女子收了聶琰打賞的銀兩,辦事自然利索可靠,為聶琰三人尋了一個舞台正前方的位置,距離正好,不遠不近。
“三位爺慢用,有事情盡管吩咐。”女子欠身行禮,得到聶琰示意之後,轉身離去。
上官晗輕笑,問道:“花魁長的漂亮嗎?”
聶琰小心翼翼,回道:“還行吧。”
“你不是見過嗎?”慕寒悶聲悶氣,“那日在街上遇到小柔的時候……”
“原來是她。”上官晗麵色微冷,“看來,聶大哥上任於都以來,沒有少來春風樓喝酒享樂啊。”
聶琰幹笑兩聲,沉默不語,低頭將怨氣撒在花生上。
不多時,耳邊突然出來爭執吵鬧的聲音,他這才回首望去。隻見之前招呼他們的女子,白皙的麵頰,一道清晰的五指印痕。
眼中有淚珠打轉,一副委屈到了極點的表情,看著聶琰。
聶琰無可奈何,態度瞬間放軟,“你到底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