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思涵金枝玉葉,別說斷手斷腳,便是折斷一根發絲,他都難辭其咎。
“你叫什麼名字?”
見聶琰絲毫沒有內疚,反而嬉皮笑臉,譚思涵蛾眉倒蹙,杏目圓睜,“為何要告知與你?”
聶琰不以為意,繼續吃喝,片刻之後,他突然道:“姑娘不相信,王某能夠尋到真凶?”
“你我心知肚明。”譚思涵冷哼一聲,眼中全是輕蔑之意。
她冷眼掃過眾人,除了倪路三人相隔甚遠,不知道在商談些什麼,其他人表麵似乎對聶琰信任有加,實則內心多少懷疑,不以為然。
但直言不諱的,僅她一人而已。
“小姐……”中年男子勸解無果,試圖拉開譚思涵,後者卻不願意示弱。
聶琰頓時玩心大起,笑道:“王某與姑娘打個賭,如何?”
譚思涵蹙眉,聶琰解釋道:“賭在日落之前,王某能否尋到殺人凶手。”
“賭什麼?”譚思涵心有成竹,自然覺得聶琰是虛張聲勢,別說找到凶手。就目前為,他連皮毛都不可能探知。
距離日若,不足一個時辰,他即便有些手段,也是無能為力。
無論如何,譚思涵抖覺得聶琰必輸無疑。
“若是王某僥幸尋到了凶手,姑娘不僅要告知名諱,還要摘下麵紗,如何?”聶琰目視譚思涵,心中好奇,麵紗背後是如何一張容顏。
譚思涵麵色微變,一抹羞紅爬上耳根,怒視聶琰,“你……”
“姑娘若覺得必輸無疑,就當王某沒有說過。”聶琰笑容清淡,卻讓譚思涵覺得蔑視。
中年男子心急如焚,聲音也加重了一分,“小姐,不可啊。”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本不該與外姓男子過多接觸,如若傳揚出去,今後不知會引來多少是非。
然而……明知聶琰用的激將法,譚思涵如同被掐住軟肋,好勝心極強的她,加上對聶琰之前的言行舉止怒不可言,頓時便失去了理智。
“你若輸了又如何?”
“王某若輸了,隨姑娘處置,絕無二話。”
“有他在,誰敢處置你啊?”譚思涵麵色一喜,但目光落在慕寒身上,又不得不謹慎一些。
聶琰看向慕寒,慕寒麵無表情,“我不插手。”
聶琰燦燦一笑,“現在可以了吧?如此多的人作證,王某絕不食言,也請姑娘到時候莫要食言。”
周圍眾人紛紛附言,相信聶琰不會食言,譚思涵這才放心,“好,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二人相視,聶琰輕笑,“老板娘,先將酒水溫熱著,等會回來再喝。”
聶琰起身,朝著後院走去,譚思涵略微遲疑,便快步跟隨,其餘眾人也相續跟在身後。
一行人來到馬棚,聶琰毅力在那雕花窗戶下,心情卻截然不同,“其實,凶手昨晚,便是在此殺人的。”
“凶手在這殺了人,然後將屍體放回客房?”譚思涵狐疑,抬眼向上望去,頓時覺得聶琰莫不是慌不擇亂了。
聶琰搖頭,“不是,凶手是站在這裏,殺了躺在客房中的周留。”
譚思涵驚詫,頓時覺得聶琰是不是瘋了。
譚思涵金枝玉葉,別說斷手斷腳,便是折斷一根發絲,他都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