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誰?”
“便讓你死個明白……下輩子不要和影宗作對。”沈經兵持刀而立,仿佛屍山血海中攀爬出來的惡魔,殺意濃烈到讓倪路渾身冰涼,
“一個不留。”
倪路渾身一顫,肝膽俱裂,不過是一次簡單的押鏢,為何會引來影宗,他致死都不曾想明白。
血雨腥風,不過片刻停息,林間多了三具殘破不堪的屍體。
許久,林間赫然出現兩道身影,一男一女,探查屍體之後,二人麵色凝重,便不再追查。
……
平安客棧,聶琰三人準備再次啟程,而此行的人數,赫然增加到了六人。
無他,為了迫使譚思涵履行賭約,聶琰毫無懸念的舍棄了臉麵。
“你……你別再跟著了。”
譚思涵本來理虧,想著悄悄離去,等聶琰察覺,佳人已然不見蹤影。
奈何,對方時刻警記著,如同狗皮膏藥一般,她未按承諾履行賭約,便死纏爛打。
中年譚管家也是無奈,早就告勸過了,便是不聽,此刻人家名正言順的來討要,他也不好出口趕人。
更何況,對方身後還跟著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慕寒。
打,打不過……罵……以聶琰的口才、智慧,與他爭辯,恐怕也是蚍蜉撼樹。
見自家小姐投來求救的目光,譚管家麵色難看,選擇避而不見,在禾豐州鶴立雞群的譚家小姐,此次居然如此不智……他心道: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哼……自己挖的坑,自己跳,想拉小人下水,想得美。”
譚思涵冷哼一聲,麵色羞紅,怒視著聶琰,“你到底要做甚?”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小姐居然食言而肥,現在又倒打一耙,問王某要如何?小姐是要仗勢欺人嗎?”聶琰騎著高頭大馬,慢慢悠悠的跟著譚思涵,
“若是如此,王某定要討回公道不可。”
“你……”
“堂堂高門大戶人家的小姐,居然言而無信,此事若傳來出去……”
“你敢?”譚思涵又驚又怒。
“王某為何不敢?有何不敢?”
“你……你若敢說出去,我……本小姐……便……”
“你便怎樣?”聶琰雙眸微眯,語氣漸冷。
二人喋喋不休,漸漸遠離平安客棧。
而在二人身後,兩道身影,赫然是從那樹林見回來的一男一女。
女子衣著普通,容貌秀麗,男子身材修長,臉上帶著些許玩味,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身後背著一張長弓。
“你傳書告知樓主此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還有……聶大人不日便能到達禾豐州的消息,也一並告知樓主。”
“這小子,走到哪都不安生,這次又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算了,影宗的事情也頗為麻煩……對了,那間客房好好收拾一下,找個道士過來張羅下,死過人,不吉利……”
男子撇了撇嘴,“知道了……”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怒喝一聲,“那王八蛋,吃了那麼多酒肉,菜錢還沒結呢?”
“不是讓你去結賬了嗎?”女子聽聞,臉上如同被寒霜覆蓋,揪住男子的耳朵,咒罵道:“從你的俸祿中扣。”
“你們到底是誰?”
“便讓你死個明白……下輩子不要和影宗作對。”沈經兵持刀而立,仿佛屍山血海中攀爬出來的惡魔,殺意濃烈到讓倪路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