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朱文在這禾豐也是寸步難行啊。”
見聶琰輕聲嘟喃,秦道禾心中凜然,“他得罪人了?”
慕寒狐疑,不知道秦道禾與聶琰話中的意思,聶琰也沒有解釋,饒有興趣的看著大胡子與他那同伴。
朱文低頭,眼角一抽,那碗中的蒼蠅異常刺眼。
這已經是本月第四次出現類似的情況了,他事後詢問過酒樓的後廚與上菜的小二,這幾人都並無不妥。
那唯有一個解釋,有人故意滋事,尋他的麻煩。
否則怎會頻繁出現這等事情?
他初來乍到,在這禾豐州舉目無親,處處與人為善,何時得罪過什麼人?他絞盡腦汁,終歸沒能想明白,究竟是何人所為。
莫非是他阻礙了誰家的財路,才讓人如此報複。
可此間酒樓周圍都沒有酒家開設,唯一的一家,也有兩百米距離。
這幾日,他更是提心吊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在預防此等事情再次發生。不料,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些衣著普通的食客身上,卻沒曾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狡猾。
“蒼蠅,這菜裏怎會有蒼蠅?”
“幸好我們桌上沒有。”
“你也翻找一下,免得藏在這肉食中,不易察覺。”
“……”
周圍爆發的疑問與不解,如同一把鋒芒的短刃,穿透朱文的心窩子。他眼中充血,指尖沒入掌心,一絲絲鮮血頓時浮現。
望著眼前,唾沫星子橫飛的兩人,是如此的惡心、醜陋。
難不成真要逼死人,才能善罷甘休嗎?若是魚死網破,定然也要讓他人知道,虎牙山出來的惡匪,不是那麼好欺負到。
他咬牙,迫使自己保持僅有的理智,對麵這兩個壯漢,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二位官人要如何處理,才能滿足?”朱文麵寒聲冷。
“那便要看你的誠意了。”大胡子眼中露出貪婪,見朱文忍氣吞聲的模樣,他心中攔不住的喜悅,似乎也不打算小打小鬧了。
趁機勒索一些錢財,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對,若是不能讓我二人滿意,我們便報官,看你這酒樓如何開的下去。”壯碩漢子附和。
看樣子,這才上他們的真正目的。
他暗中推了大胡子一把,後者卻不以為意,大胡子心中可能覺得,即便朱文賠了銀兩,他要報官,依舊還是要報官的。
可壯碩漢子,畢竟是做賊心虛,隻想早些了結了此事,不願意節外生枝。
“今夜,二位官人的酒錢便免了。”聽聞報官二字,朱文心跳如雷,從懷中逃出二兩碎銀,遞給大胡子,
“這是二兩銀子,權當給二位官人賠罪了。”
大胡子麵露喜色,二兩銀子雖不多,卻聊勝於無。他伸手剛要從朱文手中接過銀兩,臉上的喜色瞬間凝結,轉而變得憤怒。
一隻纖細修長的玉手,突然橫空而出,拍打在大胡子厚重的手掌上,一道異常冷漠的聲音,伴隨著手掌拍打的清脆響聲,一同響起,
“為何要給他們銀兩?他們便是存心來找麻煩的……”
“看來,朱文在這禾豐也是寸步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