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影神韻,與你有七八分相似,這衣著與你如出一撤。加上這隻似狼似狗的動物,讓他的情緒波動極大,顯而易見。”秦道禾依舊麵不改色。
聶琰瞠目結舌,口吐芬芳,“變態。”
聶琰癟嘴笑罵,等於是承認了秦道禾的猜測。他也不在隱瞞,將事情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遍。
竺破聽的雲裏霧裏,但對聶琰的直言不諱,心中感激更甚。
聶琰沒有避諱,自然是對他的信任。
秦道禾思忖之後,目光極其隱晦的掃了竺破一眼。他與聶琰不同,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容不得他有半點失誤。
聶琰可以毫無底線的信任一個曾經刺殺他的人,秦道禾暫時還沒有辦法做到,不管竺破現在如何唯命是從。
秦道禾也隻是人為,竺破的所作所為,與聶琰純粹是一場交易。
這種看似緊密的關係,隨時都可能分崩離析。
心知秦道禾的擔憂,在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聶琰笑道:“竺破,你去將慕寒叫來,我有事要與他說。”
竺破沒有多想,點頭稱是之後離開。
“現在可以問了。”目送竺破離開,聶琰肅然問道。
秦道禾歎了一聲,幽幽開口,“這件事情,是王二餅指使的嗎?”
“看樣子不像,倒像是辛若言擅作主張。”
“既然不是王二餅所為,你為何要當眾讓辛若言難堪?如此瑕疵必報,反而讓人覺得你飛揚跋扈,不易相處,更容易四麵樹敵。”
秦道禾擔憂的不無道理,聶琰也仔細想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是萬古不便的道理。即便我不予追究,辛若言便會輕易不為難我?他敢咬我一口,就要做好牙崩嘴裂的心理準備。”
秦道禾眉頭微皺,仍然覺得聶琰太過張狂,遲早要吃大虧。
“我思慮再三,也看不出王二餅到底有什麼用意,若換作常人,絕對不可能初次見麵,便與我說起你當年的案件。若他反其道而行之,辛若言便給了我投石問路的機會。”
秦道禾狐疑,聶琰笑著繼續道:
“信任,從來都隻有百分百和零。”
經過這一次,王二餅與辛若言之間的信任,表麵看上去,依舊沒有瑕疵。但聶琰一清二楚,一旦兩人之間有了間隙,便沒有辦法再談信任。
王二餅不可能在一如既往的信任辛若言,辛若言也終究不會再唯命是從。
“放心吧,我這拖家帶口的,總不至於輕易將他們架在刀山火海上吧?”見秦道禾憂心忡忡,聶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世界這麼大,我還想四處走走呢,怎能為了你,便輕易放棄了?”
秦道禾心中無比感激,也知道聶琰的調侃,更多的是為了安慰他。
想到這裏,他麵色微冷,
“區區一個七品通判,確實不足為慮。”
“這才對嘛,走,去看看他……也剛好有件事情,需要他去辦。”聶琰臉上劃過一絲笑容,神秘又鬼魅。
這個圈套,他從平安客棧便開始設下了。
此時,也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
“這背影神韻,與你有七八分相似,這衣著與你如出一撤。加上這隻似狼似狗的動物,讓他的情緒波動極大,顯而易見。”秦道禾依舊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