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道自己是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擔待不起?”
他口出狂言,惹得身邊的奴仆張口狂笑,形貌囂張至極。
“放肆,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林寶麵容漲紅,張口怒喝一聲。
那奴仆一怔,絲毫沒有因為林寶的言語,態度有絲毫的變化,反而不急不躁,譏笑道:
“死胖子,你倒是說來聽聽,你家少爺是什麼身份?”
“我奉勸你一句,做人做事,還需留有一線生機,才會有挽回的餘地,念在你受人蠱惑,此刻退去,我便不與你計較了。”聶琰擺手,示意林寶稍安勿躁。
反倒是慕寒,雙手環胸,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
這般跳梁小醜,他連動手的欲望都沒有。但是,隻要聶琰願意,他隨時都可以將這幾個廢物丟開。
那奴仆怒極反笑,“我也奉勸你一句,最好現在離開,免得一會被人驅趕,顏麵掃地。”
他心中冷笑,這三人哪有什麼身份,不過是麵子上過不去,怕讓人恥笑,故作姿態罷了。這等人,也不知道那個小鎮縣城來得,沒有見過世麵。
聶琰雙眸微眯,忽然笑道:“你確定?”
他定了定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視線從遠處收回,直視那奴仆。
奴仆挺胸直腰,硬著頭皮道:“還不快走,休怪我不客氣。”
那一瞬間,聶琰的眼神,氣勢,讓他心中莫名一驚,仿佛有一陣寒意從胸口侵襲。他暗暗搖頭,隻當成是錯覺。
“你會求著我們進去的。”聶琰轉身便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林寶微微愣神,也跟在聶琰身後,雖滿心疑惑,卻沒有絲毫不滿。慕寒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他對文會這樣的聚會,本身便不敢興趣。
若聶琰真的離開,他歡喜還來不及。
“求著你們進去,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吧?”
沒有理會那奴仆的諷刺,聶琰邁出步伐,臉上掀起一道莫名的笑意,唇角微動,吐出一個字,
“三……”
“二……”
一字還未脫口而出,身後便有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聶琰與林寶下了馬車,到被奴仆攔在門外,劉茫藏身在暗處,瞧的心花怒放,仿佛升官發財了一般,心中攔不住的喜悅。
按照他的猜想,即便是林寶這等手下敗將,被人攔在門外,都攔不住要與奴仆爭論一翻,但凡有些脾氣的男子,誰能夠忍受一個低賤奴仆的阻攔?
更何況是聶琰?
堂堂六品州同知,自然忍受不住這等羞辱。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聶琰忍了,而且在被羞辱之後,居然轉身就走?
這是何意?
前些日子,在鳳鳴街,一言不合,還與辛家那敗家的玩意大打出手,這回怎麼又換了性子?
該死……
劉茫心中暗罵,若眼睜睜看著聶琰離去,絕非他的本意。
這門口的刁難,隻不過是今日這餐桌美食的第一道佳肴,一道開胃菜而已,後麵的大餐可是源源不斷。
如何能夠輕易放他離開?
“笑話,你道自己是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擔待不起?”
他口出狂言,惹得身邊的奴仆張口狂笑,形貌囂張至極。
“放肆,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林寶麵容漲紅,張口怒喝一聲。
那奴仆一怔,絲毫沒有因為林寶的言語,態度有絲毫的變化,反而不急不躁,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