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對詩詞的研究,便不如董宏,此刻怯懦,也說得過去。
青衣女子美目連連閃動,欠身對著諸葛問道,道:“老師,莫非這瓊酥,真有問題?”
青衣女子名叫林昱塵,聽起來到像是一個男子的名字,這其中故事頗多。
見林昱塵開口,董宏的麵色又蒼白了一分。
王大海也沉吟作揖道:“老師,這瓊酥,真是京都中的貢酒嗎?”
“你看出來了?”諸葛問道略顯驚訝。
王大海對丹青書法的技藝,是他所見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但詩詞歌賦卻要略遜色於董宏。
王大海自由在王二餅的教導下成長,心智早已遠超於同齡人,諸葛問道隻是細微的言語變化,他便聽得一清二楚,他笑著解釋道:
“並非學生看出來的,而是聶大……聶少爺看出來的。”
他幾乎將聶琰的身份脫口而出,但意識到在場的眾人,沒有一人將他的身份言明,便也順著他們。
聶琰含笑不語,並未因此生氣,他赫然鬆了口氣。
諸葛問道恍然,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瓊酥,確實是京都的貢酒。”
諸葛問道坦言,眾人神色各異,董宏臉上毫無血色,證實了心中的猜想,他反而沒有一絲喜悅。
也終於意識到,為何諸葛問道,再三的詢問他。
想來,前者對他的期望很大,這次恐怕要失望了。
林昱塵也是訝然,對聶琰的好奇心更甚,譚思涵心中歎了口氣,心道,果然又是如此,他每次與人打賭,都是穩操勝券的。
難怪,他絲毫不將辛戚沺放在眼裏,這兩人,如同皓月與螢火,哪有什麼可比性?
辛戚沺此刻的心情,如同吞了一隻死蒼蠅一般難受,渾身冰涼,滿腔的信心,仿佛被一盆冷水澆滅。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諸葛問道,欲言又止。
諸葛問道從來都是一言九鼎,更不會為了一個聶琰,故意說謊。
那次,他們的賭約,便不用再找人或者其他證明,瓊酥酒是京都貢酒,他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劉茫也愈發心驚,從入門到現在,聶琰步步為營,他與辛戚沺看似占了上風,實則處處受挫。
被聶琰玩弄於鼓掌之中,渾然不知。
此時此刻,他的信心也備受打擊,甚至在心中自問,是否要將後麵的計劃繼續執行?
“以諸葛先生的才學,想來是有意為之吧?”聶琰沒有急於找辛戚沺的麻煩,他笑意盅然。
辛戚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諸葛問道眼眸更亮,撫著胡須,坦誠道:“確實如此,老夫之所以用著瓊酥,也有考校的意思。”
“是學生愚鈍,讓老師失望了。”董宏躬身,心中終於明了。
諸葛問道頷首,對著聶琰笑道:“司徒到是收了一位好學生,不錯……不錯。”
“先生謬讚了。先生隨意做的一首七言,便絕妙無比,聶琰不過是得利於聽老師提起過瓊酥酒,才有此僥幸。”聶琰作揖,神色如常,沒有半分自傲。
他本身對詩詞的研究,便不如董宏,此刻怯懦,也說得過去。
青衣女子美目連連閃動,欠身對著諸葛問道,道:“老師,莫非這瓊酥,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