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難不成還要連辛若言也一並得罪了?
聶琰,你為何心腸如此歹毒?
劉茫越想越是覺得委屈,眼珠子一轉,直接裝暈,一動不敢動。
辛若言冷哼一聲,“本官剛剛來的時候,林師爺還在痛打劉少爺,此刻聶大人居然睜眼說瞎話。”
“你打人了?”聶琰微微蹙眉,故作生氣,冷聲質問道。
林寶躬身,一臉慌張,“小人冤枉啊,大人。”
“小人這便叫醒劉兄,讓他當麵對質。”林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瞬間便隱了去,在劉茫身邊蹲下,劉茫又是一顫,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地板太過濕冷,還是心底實在恐慌。
“不必了,辛某告辭……”辛若言五指緊握,對聶琰恨之入骨,但也深知辛戚沺的傷勢不能拖延,隻好暫時停止與聶琰言語上的糾纏,
“走!”
他冷喝一聲,吩咐護衛將辛戚沺看護好,拂袖而去。
“辛大人,既然要走,何不將這人一並帶走?”聶琰冷笑,指著那仍舊一動不動的更夫,朗聲喊道。
辛若言冷哼一聲,頭也不回,“不認識。”
不認識?那這人到底是誰?
目送辛若言等人離去,聶琰若有所思的看了劉茫一眼,而後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更夫身上。
這更夫很是古怪。
像是引路人一般,將辛若言等人引到此處,卻又不言不語,也不願意離開。
仿佛一座雕像,除了衣角偶爾會在冷風中輕輕擺動,似乎也沒有任何生命氣息。
“這怎麼回事?”聶琰略顯緊張,後退兩步,與更夫拉開距離,然後上下仔細打量著更夫,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林寶也跟著退了兩步,慕寒擋在兩人身前,“這怎麼像個死人一樣,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他朝著那更夫喊了兩聲,對方依舊不為所動。
“死了?死了怎麼還會走那麼遠?難道是走到這裏的時候才死的?可為什麼又站著不動了?”
聶琰驚詫,一連數個問題問出口。
躺在地上裝暈的劉茫,聞言之後眼角一跳,遍體發寒。
慕寒眉頭微皺,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條一尺左右長度的短棍,彈射在更夫腹部,那更夫依舊一動不動。
慕寒眉頭皺的更緊,他隨意彈射出去的短棍,力道雖不是很大,但也不小。
若更夫已經死了,絕對會被擊倒。
若沒有死,那也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聶大哥,你們再退後一些。”
聶琰二人又後退幾步,慕寒身形移動,頃刻間便出現在那更夫身前,準備做進一步的試探。
而就在這一瞬間,那更夫的雙目突然變得血紅,如同被殷紅的血液填滿了一樣。
於此同時,那更夫猛然提起手上那燈籠,朝著慕寒的麵門甩了過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慕寒有所準備,倒也沒能讓更夫得手,輕易便閃躲開了。
可這一切還不算完,更夫也心知不可能一擊得逞,左手一巴掌直接扇向慕寒,帶起一陣寒風。
聶琰與林寶麵麵相覷,心中頓時生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