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四人,三人眉頭緊鎖,唯有他神色如常,眼中偶爾閃過的一絲淩厲,似乎還是因為夜間與更夫交手的畫麵。
若再來一次,也不用這般狼狽。
“眼下,劉茫也正在府邸上,他到底受何人趨勢,問問自然一清二楚。”秦道禾眉眼一閃,計上心頭,
“至於王二餅,到有一個方法可以試探一番。今夜之事,算是與辛若言再難和解了,他若不肯善罷甘休,必定會將事情鬧到王二餅那……”
劉茫這等軟骨頭,連刑具都省了,聶琰冷哼一聲,
“他還敢鬧?”
“辛戚沺就算撿回一條性命,餘生也再無作為,辛家等於斷送了未來,此等大仇,辛若言萬萬沒有忍氣吞聲的道理,必定會找王二餅說道。”秦道禾不置可否,
“那更夫的屍首也要尋回,免得被他在做文章。”
“已經命於興去處理了。”見聶琰投來目光,林寶急忙應道。
聶琰想了想,“若王二餅處理公允,便說明他沒有問題?”
聶琰心中覺得,這般判斷,略顯武斷了一些。
“至少暫時沒有問題。”秦道禾也頗為無奈,王二餅在禾豐州為官數十載,根深蒂固,想要調查他盤根錯節的關係,並不容易,
“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是狐狸終究會露出尾巴。”
聶琰想想是這個道理,王二餅與王大海父子,表麵上和和善善,對聶琰也從無不軌的舉動。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經過此事,聶琰今後處事,必將更加小心翼翼,免得再次出錯,落下把柄,到時候再無翻身的可能,便悔之晚矣。
“那如何找操控屍體的北楚人?可有什麼線索?”既然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從源點出發,隻要找到這北楚的殺手,順藤摸瓜,自然也能尋到蛛絲馬跡。
可聶琰對這巫術控屍,一無所知。
聶琰與林寶對視,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秦道禾身上,他眉頭鬆開,道:“這控屍的巫術,也有弱點,若控屍者實力不夠,極容易被反噬。以那更夫的實力,想來這北楚的殺手,實力也不過爾爾……”
“反噬?”這下,便是連慕寒也覺得好奇。
聶琰依舊有些擔憂,秦道禾當初可是大宗師,他眼中的實力低微,至少也應該是大師級別的吧?
“想要以巫術控屍,必定要引屍氣如體,以此產生微妙的聯係。但這屍體並非俗物,對常人的身體侵蝕,久而久之便會便造成難以估量的破壞。控製的屍體越多越強,反噬越重,輕則身體被腐蝕潰爛……重則屍氣侵蝕五髒六腑,命喪黃泉。”
聶琰目瞪口呆,不寒而栗。
這便如同七傷拳一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到底多大的仇恨,不惜忍受這等反噬之苦,也要對他下如此死手?
林寶縮了縮腦袋,腿腳忍不住開始發顫,難以想象,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陰損的巫術,也難怪北楚始終孤立無援,被華國壓在腳下。
若是沒有這諸多的禁製,豈不是逆天?
書房內四人,三人眉頭緊鎖,唯有他神色如常,眼中偶爾閃過的一絲淩厲,似乎還是因為夜間與更夫交手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