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豪也是看清了利害關係,若讓王二餅與辛若言狼狽為奸,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盟友,必定會被瞬間擊垮。
那他今後的日子,必定是如履薄冰,步步為艱。若是能夠借此搬到辛若言,那今後與王二餅抗衡,不說能夠穩占上風,必定也能分庭抗禮。
於是,他便決定冒險一試,為聶琰披荊斬棘,擋下那些聶琰還未來及思考和應對的問題。最不濟,便辭官隱退,也好過天天受著窩囊氣。
眼看著子侄落難,都無可奈何。
此案的關鍵在於,如何證明那更夫在遇到聶琰之前已經死了,或者找到殺害更夫的真正凶手,亦或者抓獲那北楚的殺手。
隻要完成任何一個環節,辛若言的謊言,都將不攻自破。
聶琰冷眼旁觀,忽然有些遲疑,眉眼一閃,頓時下定了決心。
“人證此刻,身在何處?”王二餅不苟言笑,聲色低沉。
辛若言悄然鬆了口氣,麵色一喜,將聲音提高到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帶人證上堂。”
辛二麵色蒼白,腳下有些虛浮,顯然昨夜傷的不輕,此刻拖著殘軀上堂作證,也有些力不從心。
但辛若言有所要求,他自然不敢不允。
辛若言之所以選擇他,也是出於信任,這等事關重大的事情,別人還不夠牢靠。
“小人辛二,叩見王大人、辛大人、張大人。”辛二輕咳一聲,一一行禮跪拜。
“你可知宣你上堂,所為何事?”王二餅神色平平,看不出任何端倪。
辛二抬眼回視,“回稟大人,小人知道。”
“那你便說說,是如何見到聶大人行凶殺人的?”
王二餅話音落下,張書豪眉目一皺,這案件還未水落石出,他便將聶琰扣上殺人罪名,與辛若言一般迫不及待嗎?
“回稟大人,昨夜小人與辛少爺外出,在靜安別院外偶遇聶大人與一更夫發生衝突,也不知那更夫是如何衝撞了聶大人。
少爺見那更夫可憐,便想為他求情,誰知聶大人不予理會也就罷了,居然連少爺也想責罰,少爺深知聶大人的身份尊貴,不敢還手,便被打成了重傷。”辛二不緊不慢,但每一句話,都像是仔細斟酌,深思熟慮的一般,輕易聽不出任何端倪。
他又咳了兩聲,麵色隱隱透著一抹潮紅,繼續道:“小人也是為了保護少爺,才被聶大人的手下給打傷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仿佛對昨夜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
王二餅麵色微變,“夜深人靜,你與辛戚沺外出做甚?”
“回稟大人,小人與少爺去了望春樓,王媽媽可以作證。”辛二神色不變。
王二餅釋然,望春樓雖不如摘星樓,但在禾豐州也是數一數二是春樓。至於那王媽媽,便是望春樓的老鴇。
而且,望春樓回辛府的路上,正好要經過靜安別院外的那條長街。這一切,都在辛若言對算計之內,不可謂不嚴謹啊。
隻是,辛戚沺一向心高氣傲,喝花酒隻會去摘星樓,從未踏足過望春樓一步。
張書豪也是看清了利害關係,若讓王二餅與辛若言狼狽為奸,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盟友,必定會被瞬間擊垮。
那他今後的日子,必定是如履薄冰,步步為艱。若是能夠借此搬到辛若言,那今後與王二餅抗衡,不說能夠穩占上風,必定也能分庭抗禮。
於是,他便決定冒險一試,為聶琰披荊斬棘,擋下那些聶琰還未來及思考和應對的問題。最不濟,便辭官隱退,也好過天天受著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