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禾頷首,心頭很不是滋味,聶琰如今所受的一切,似乎都與他有關,這讓他頗為自責,
“用了些手段,離間了辛若言與林氏的關係,張大人已經將林氏安在府上,辛若言要殺人滅口,恐怕不易。接下來,他必定會對你動手,這牢獄中,圖謀不軌的人居多,恐怕不安全了。”
“若是讓王二餅提前審理此案呢?”
“時間還不夠,紅傘驗屍,畢竟多用於紙上談兵,冷姑娘還沒有十全的把握。”若是其他人,冷凝必定不會如此謹慎小心。
但這關乎聶琰的安危,她便如履薄冰。
“我便不信,他有這般膽量。”聶琰冷哼一聲,心有餘悸的同時,又開始嘴硬。
一旦辛若言黔驢技窮,或許真的會破釜沉舟,派人謀害他。加上何不久與他不對付,又貪圖財色,很容易就能夠收買。
僅憑袁立一人,根本就是螳臂當車。
“性命攸關,豈能兒戲?”秦道禾麵色一冷,言語冷若冰霜,與其讓袁立蚍蜉撼樹,倒不如未雨綢繆,
“此人睚眥必報,此次吃了大虧,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被動反抗,倒不如主動出擊。”
聶琰眼眸一亮,“如此看來,你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秦道禾頷首,語氣轉變,柔和了些許,“狸貓換太子。”
“何意?”
“讓慕寒替換大人。”
聶琰瞳孔一縮,心頭猛然一顫,慕寒雖武功絕頂,可在這一畝三分地,辛若言詭計多端,難保慕寒能夠全身而退。
若有任何差池?
慕寒與他,早已不是當初的泛泛之交,對於聶琰而言,二人性命同等,沒有貴賤之別。
“不行,決不能讓慕寒涉險。”聶琰深深吸了口氣,言語堅定,不容拒絕。
“這也是無奈之舉,眼下李三受了重傷,竺破道心缺失,若是讓他們替換大人,必定十死無生。”
秦道禾深吸了口氣,心中也是無奈。
屋漏偏逢連夜雨,於興不僅要搜捕北楚殺手,身形與聶琰相差太多,輕易便能被識破。到時候,不等辛若言動手,越獄之罪,也足夠聶琰不能翻身了。
“李三受傷,可是王洛出現了?”李三一直在竹林監視,卻突然聽聞受了重傷,聶琰更加憂心忡忡。
“是一位劍道高手,目前還不能確定,是否就是王洛,但八九不離十。”秦道禾簡單將李三與竺破在竹林對敵的過程,講述了一遍。
聶琰倒吸了口涼氣,隻覺得後背一陣涼意。
倘若王洛潛藏的如此深,必定是一位比辛若言還要難纏的人物,而且,這北楚殺手,還與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王二餅……自己眼皮底下,難道會不知道?
他到底是何用意?
聶琰越想越覺得這禾豐州,如同泥潭一般,危機四伏。
秦道禾見聶琰臉上陰晴不定,咬牙道:“你若不肯讓慕寒替代,便隻有最後一個辦法,隻不過……此法風險很大……”
秦道禾深知聶琰不會答應,心頭極為複雜,慶幸將遇良才,又惶恐這辦法不夠安全。
秦道禾頷首,心頭很不是滋味,聶琰如今所受的一切,似乎都與他有關,這讓他頗為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