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計劃的開頭很完美,但被林寶等人暗算之後,已然與設想偏離,辛若言以為的萬無一失,也付之東流。
“淩兄不妨直言?”
聽聞辛若言的對他的稱呼改變,淩正南心頭冷笑。
二人都是老奸巨猾,秉性隻在伯仲之間,“大人隻要答應淩某一個條件,淩某必將全力相助,不但幫大人除掉聶琰,反而還會為辛少爺療傷。”
淩正南無意中拋出一個更重的籌碼。
“療傷?淩兄可知我兒傷了何處?”聽聞淩正南有另外的條件,辛若言頓時鬆了口氣,但他口出狂言,能夠讓辛戚沺恢複如初,辛若言便不敢輕信。
連禾豐州有名的聖手都無計可施,他一屆商賈,當真有其他辦法?
“辛大人既然調查過淩某,必將清楚。”淩正南回想起聶琰的手段,頓時咬牙切齒,恨意綿綿,
“當初,犬子受傷之重,不亞於辛少爺,最後是如何痊愈的?”
辛若言眉眼一閃。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對聶琰的調查,可謂是事無巨細。
聶琰與淩正南的恩怨,於都縣人盡皆知。當初淩飛宇也被折斷四肢,比之辛戚沺,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終卻在秦道禾手中恢複如初。
淩正南神色如常,頷首道:
“大人可曾聽聞過斷玉續骨膏?隻要有此良藥,讓辛少爺恢複從前,僅在一夜之間。此藥世間難尋,唯有秦道禾——秦大夫所有,而此人正在聶琰府上。”
“淩兄此話當真?”絕望中的一線生機,辛若言呼吸急促,險些失態。
二人可謂是同命相連,英明一世,卻因為那爛泥一般的兒子,毀於一旦。
“同為人父,淩某如何敢以此欺騙大人?”
“多謝淩兄如實告知,淩兄直言無妨,無論如何辛某必將竭盡全力,助淩兄一臂之力,除掉聶琰。”辛若言幾乎是聲淚俱下,猶如枯木逢春一般,抓著淩正南,不敢有絲毫鬆懈。
“大人可認得何不久?”辛若言不疑有他,淩正南頓時眉開眼笑,提及何不久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寒芒,讓辛若言不寒而栗。
與淩正南同流合汙,等同於與虎謀皮,不到萬不得已,他萬萬不敢輕易參與。
但為了辛戚沺能夠有一線生機,他別無選擇,唯有一試,“此人在大牢中頗有話語,且與何師爺關係頗深。”
“此人好賭貪色,大人隻要散些家財,必定手到擒來。”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不僅淩正南知曉,辛若言也心知肚明。
何不久好賭,幾乎人盡皆知,若借他之手,除掉聶琰,不僅沒有人能夠懷疑到辛若言頭上,反而會牽連何師爺。
以往,辛若言顧忌王二餅,所以沒有往這方麵深思。
此番,淩正南提及,他難免有些心癢。
“大人以為如何?”淩正南嘴角一勾,笑容別有他意。
雖然計劃的開頭很完美,但被林寶等人暗算之後,已然與設想偏離,辛若言以為的萬無一失,也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