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某與張大人商討過,一致覺得,應該先找到毒害大人的真凶,否則難以心安離開。”秦道禾眉眼一閃,這是最好拖延時間的辦法。
即便眾人心照不宣,毒害聶琰的凶手,除了何不久之外,還有辛若言,甚至王二餅也脫不開幹係。
但沒有確切的證據,隻能聽之任之。
“如果辛若言不肯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迫不及待對我們動手,該當如何。”這便是喬熏衣最為擔憂的事情。
可她的眼界畢竟有限,加上關心則亂,並未看出辛若言眼下的處境。
為了毒害聶琰,辛若言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的獨斷專行和心狠手辣,已經觸及了王二餅的底線,倘若他再一意孤行,對聶府上下趕盡殺絕,必定會讓王二餅更加反感。
到時候,沒有王二餅的支持,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除去一個聶琰,還會再來兩個,甚至三個聶琰,站在他的對立麵。
當然,還有一點尤為重要,秦道禾鎮定自若,“他不敢。”
喬熏衣滿臉疑問,秦道禾耐心解釋道:
“且不說,他不敢在這風口浪尖,繼續忤逆王二餅的意思。辛戚沺如同廢人,若沒有秦某醫治,普天之下無藥可醫。”
感受到秦道禾強大的自信,喬熏衣心頭一顫,細品了秦道禾的話之後,這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王二餅才是禾豐州的主宰,他如何能夠任由辛若言失控了一般,在他眼皮底下胡作非為?
這一次謀害的是聶琰,那下一次呢?
何人敢保證,不會有一天,辛若言與王二餅一言不合,也對他有謀逆之心?
親手養的狗,反口想要咬主人,不管暫時有沒有這種跡象,王二餅也要將這種不確定,扼殺在搖籃中。
否則,夜不能寐。
從王二餅臨走前,麵色陰沉讓辛若言去見他,秦道禾便已經看穿一切。
當年,秦道禾試圖遠離陰謀詭計,卻不代表他蠢笨無知,否則如何在京都這等地方生存?
隻是錯信了人,才會落得這般下場。
喬熏衣心中的疑慮盡去,轉而看向聶琰無動於衷的麵容,蒼白如紙的俊秀五官上,如同有一層陰霾覆蓋著,內心的酸澀,再一次無情的湧動起來。
秦道禾歎了一聲,不知如何是好,靈堂外突然傳來動靜,慕寒的身影從黑暗中漸漸清晰,臉上的戾氣,隨著與秦道禾靠近,慢慢消散。
秦道禾眼角一跳,目光從慕寒風塵仆仆的身上掃過,怒喝道:“你出府去了?”
慕寒一怔,頷首默然不語。
“出去作甚?”
“我在望春樓,打斷了辛一的四肢,還將他丟在辛府門口。”秦道禾猶如寒冰一般冷漠的目光,讓慕寒心跳如雷,卻不曾有一分隱瞞。
喬熏衣也在刹那間回神,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秦道禾已經厲聲喝道:“其餘人,你要打要殺也就罷了,此時此刻,辛府的人,你卻還敢動手?你可知道,辛若言此刻正愁沒有借口對聶府上下發難,你……”
“秦某與張大人商討過,一致覺得,應該先找到毒害大人的真凶,否則難以心安離開。”秦道禾眉眼一閃,這是最好拖延時間的辦法。
即便眾人心照不宣,毒害聶琰的凶手,除了何不久之外,還有辛若言,甚至王二餅也脫不開幹係。
但沒有確切的證據,隻能聽之任之。
“如果辛若言不肯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迫不及待對我們動手,該當如何。”這便是喬熏衣最為擔憂的事情。
可她的眼界畢竟有限,加上關心則亂,並未看出辛若言眼下的處境。
為了毒害聶琰,辛若言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