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也就罷了,口氣倒是這般狂妄。
即便如此,二人依舊不是粉衣女子能夠惹怒得起的,
“不是不是,官人誤會了,隻是這柳煙姑娘,已經……”
“已經什麼?還不快說?惹了我家少爺不快,你可知道後果?”
聶琰眼觀鼻鼻觀心,對李三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但內心卻頗為滿意。這等事情,還是要李三這種粗糙的漢子來做,才會比較貼切一些。
李三拍案而起,聲色洪亮。
能來摘星樓尋歡作樂,都不是無名小卒,最不濟都有萬貫家財。李三這般不顧場合,頓時引來不少人皺眉側目。
紫衣女子也是心寒膽顫,若姐妹得罪了客人,她難免受到牽連,急聲解釋道:
“官人息怒,奴家也是情非得已,柳煙姑娘已經在陪王少爺,奴家也做不得主啊。”
“什麼阿貓阿狗的王少爺,豬少爺,本大爺不管,你若做不得主,就叫能夠做主的過來!”
李三怒極反笑,聲音徹響整個大堂。
紫衣女子更是慌亂,手足無措,極為無辜的看著不遠處,麵色微變的柳煙,眸子中頓時蒙上一層水霧。
與此同時,麵色微醺,被柳煙哄騙的五迷三道的王洛,斜眼看了過去,酒意赫然消散了大半。
而坐在他對麵的以為錦衣少爺,卻調笑道:“王兄,似乎有人在罵你?”
“你才是豬少爺,你全家都是豬。”王洛麵色漲紅,勃然大怒,劈頭蓋臉便對錦衣少爺嗬斥道。
錦衣少爺縮了縮腦袋,不知道自己隻是一句玩笑話,為何讓王洛惡語相向?
順帶著,望向聶琰二人的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讓二位女子不知所措,諸位玩樂的少爺冷眼投來目光,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也微風從二樓快步走來。
她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
“二位官人,何以動怒啊?是姑娘們招待不周嗎?你們還不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退下,再惹了二位官人,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她聲色厲茬,二位女子卻如獲大赦,逃跑一般,遠離這是非之地。
李三對中年女子有幾分麵熟,對中年女子的伎倆也一清二楚,冷笑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馮媽媽隻要將柳煙姑娘叫過來陪酒便可,銀兩少不得馮媽媽的。”
聶琰從始至終都不曾說話,但識人無數的馮媽媽一眼便能瞧出,這主事的必定是這位麵生的少爺。
王少爺她惹不起,自然不敢輕易去請人,隻能希望聶琰能夠息事寧人,
“官人,柳煙今日確實不便,官人若不嫌棄,摘星樓還有其他姑娘,葉梅姑娘如何?”
葉梅與柳煙不分伯仲,若是往常,李三也就順從了,但聶琰不曾回應,他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聶琰輕笑,依舊默不作聲,馮媽媽頓時心中打鼓,隻見李三喝道:
“不就是王少爺,給我家少爺提鞋都不配,馮媽媽最好自個掂量掂量。”
小氣也就罷了,口氣倒是這般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