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琰唇角一鉤,心中的想法確實如林寶猜測的一般,但口中道出來的,卻是截然相反。
“不過,凶手將人擼了去,若不是為了錢財,定然是為了美色……”
“大人不是說,隻是為了來吃飯嗎?”
林寶一怔,表情木訥道。
聶琰頓時不悅,冷笑道:“就知道吃,除了吃飯,難道便不能查案嗎?”
林寶雙唇幹癟,正要開口,便瞧見一婦人帶著一個年約五六歲的孩童,與聶琰打招呼,
“聶大人,聶大人,你好……”
聶琰錯愕,對婦人極為陌生,當下心生警惕,
“你好,你好。”
“聶大人,這是我兒子,我兒子很喜歡你的……快見過聶大人。”
孩童雖年幼,倒是十分懂事,在婦人的催促下,也躬身應道:
“見過聶大人。”
“真乖,叫什麼名字?”
聶琰內心嘀咕,他在禾豐州已然這般有名氣了?隨便一個陌生的婦人,都能夠認出他來?
殊不知,聶琰在文會中一鳴驚人,文采斐然又年輕俊俏,早已被街頭巷尾的百姓們熟知,加上橫行霸道的紈絝子弟辛戚沺又被聶琰整治,辛家一敗塗地,算是為禾豐州除了一害,名聲更甚。
隻不過,多數人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但剛剛那招待的夥計,一眼便認出了聶琰,與聶琰的交談也不曾隱匿,便被這婦人聽了去,才有了如此一幕。
“我叫小軒。”
“在哪發財啊?”
聶琰脫口而出,林寶瞠目結舌,婦人臉上劃過一絲尷尬,看著孩童茫然無措的樣子,急聲解釋道:
“小軒才六歲,還在讀書呢。隻是,他很喜歡大人寫的黃鶴樓……不知,大人能否給我兒子寫個字啊?”
“說笑而已,哈哈……要寫什麼字啊?”
聶琰的字跡醜陋,與詩詞作對是截然相反,聽聞婦人的請求,頓時尷尬不已,抬眼看向林寶,林寶視而不見,自顧著喝著龍井茶,眼觀鼻鼻觀心。
一副大人自求多福的姿態,讓聶琰暗恨。
“就寫大人的名字吧?”
婦人早有準備,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根本不給聶琰反悔的機會。
聶琰很是不情願的接過婦人手中的毛筆,心道,還是圓珠筆好用,這毛筆字真不是人練的。
“謝謝,謝謝聶大人,聶大人的字果真是……好看!”
白紙上歪歪扭扭的聶琰二字,婦人一邊道謝,一邊絞盡腦汁,也不曾尋到可以讚揚的詞彙,最終隻能從牙縫中擠出兩字。
好看!
林寶麵色漲紅,想笑又不敢笑,一口茶險些噴口而出。
“飯錢你出。”目送婦人與孩童離去,聶琰咬牙切齒,瞬間便想到了整治林寶的法子。
很好笑嗎?
今日若不從你這鐵公雞身上拔下一兩根雞毛,本官今後便姓林好了。
林寶愕然,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變得極為難看,銀兩對於他而言,比之性命還要重要三分,
“大人,不要啊。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聶琰唇角一鉤,心中的想法確實如林寶猜測的一般,但口中道出來的,卻是截然相反。
“不過,凶手將人擼了去,若不是為了錢財,定然是為了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