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禾豐州的龍舟極為熱鬧,便與極為狐朋狗友相約,觀賞龍舟是假,采花才是真正目的。
“姑娘且慢。”
“怎麼,不服氣?”陸無雙蓮步輕頓,轉而掃了甑劍一眼。
甑劍輕笑,表麵彬彬有禮,眼角餘光卻在喬熏衣身上打轉,不曾有半分遮掩,“既然姑娘覺得在下才疏學淺,何不臨興一首,也好讓我等見識見識?”
女子無才便是德德,區區一個擼袖未幹的丫頭,甑劍根本不放在眼裏。
至於聶琰與陸無銘,自然而然被他忽視,兩人雖清秀冷峻,但單純比較容貌,多少不及於他。
“你不配。”
詩詞歌賦,陸無雙也隻是熟知一二,甑劍的七言雖狗屁不如,但她也是半斤八兩。
若是與甑劍比劃,難免會有出醜的可能。
聶琰眉頭微皺,對甑劍的赤luo很不舒服,女為悅己者容,喬熏衣是他一人的,別人多看兩眼,他都會懷恨在心。
當然,陸無雙也不是輕易吃虧的主,若甑劍不依不饒,恐怕是要一頭撞在南牆上。
不到必要時候,他也懶得出頭。
“是在下不配,還是姑娘不敢?亦或者,隻會逞口舌之快?”
甑劍眼珠子一轉,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白紙扇輕輕扇動,清風徐徐而來,讓他一陣舒暢。
“就是,什麼都不會,也好意思說別人。”
“十步笑百步,可笑至極。”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
“你們給本小姐閉嘴。”
陸無雙怒喝一聲,目光如電,讓一眾打抱不平的紅肥綠瘦噤若寒蟬。
“還真是個牙尖嘴利的刁蠻丫頭,既然你胸無點墨,本少爺也不和你計較,隻要你到船上陪本少爺吃酒玩樂,本少爺便饒了你這一次。”
甑劍的相貌本就陰柔,此刻與那迫不及待的神情一融,更讓人覺得陰鬱。
“你找死?”陸無銘聞言,甑劍膽敢羞辱陸無雙,眼中頓時殺意彌漫。
與此同時,與王二餅、陸天奇在一處閑聊的王大海眉眼一閃,邁步走到船頭,正好聽到甑劍怒極反笑,
“你便動一下試試?本少爺好端端的在船上飲酒作詩,你們無故出言不遜,眼下不想賠禮道歉,便要離開,豈有此理?”
甑劍頓了下,對王大海視若無睹,“當真以為本少爺好欺負不成?”
眾目睽睽,朗朗乾坤,這漓江上下如此多人,甑劍占著理字,便不擔心被陸無銘嚇唬到。
但聶琰就在身側,清晰便能感受到,陸無銘話音落下之後,似乎隻要陸無雙點頭致意,甑劍便會在下一刻身首異處。
仿佛隻要陸無雙願意,他便無所忌憚。
“出了何事?”
王大海看著陸無雙,輕聲問道。
陸無雙冷哼一聲,“你要比就比,但你若輸了又該當如何?”
輸?
這個問題,甑劍還真未想過。
哪怕他學識有限,但還有高人在背後指點,一個沒有教養的黃毛丫頭,想贏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聽聞禾豐州的龍舟極為熱鬧,便與極為狐朋狗友相約,觀賞龍舟是假,采花才是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