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可能有些誤會。若是單論詩詞的勝負,那確實是甑兄輸了。”
柳明軒的話音還未落下,便被急切的甑劍打斷,“柳兄,你剛剛不是說我還沒輸嗎?”
“甑兄稍安勿躁!”
柳明軒啞然失笑,耐著性子解釋道:
“若是比鬥詩詞,這位姑娘剛剛吟誦的確實要高明許多,這個……想必在場的諸位都有目共睹。”
柳明軒悄然給甑劍遞了一個眼色,
“可與甑兄比鬥的是這位姑娘,倘若……這詩詞不是出自姑娘之手,又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
不是出自陸無雙之手?
難不成是抄襲而來的?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甑劍雖才疏學淺,但怎麼說,也是他自己能力所及,若柳明軒所言非虛,陸無雙的行為,便等同於在欺騙眾人。
“兄台何出此言,難不成是害怕甑劍輸不起,故意找個借口吧?”
眾人竊竊私語,本以為甑劍會一敗塗地,這臉麵上的火辣還未消退,一潑未平,一波又起。
柳明軒又突然給了他們希望。
“死胖子,你在叫本少爺的名諱,信不信本少爺打死你?”
每次,林寶提及甑劍的姓名,他便感覺異常難受,就有種被嘲笑謾罵的錯覺,一直在心頭縈繞。
“你咬我?真賤、真賤、真賤……”
“你……”
“林兄何必要逞口舌之快呢?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這詩詞是否出自姑娘之手?”
柳明軒麵無表情,語氣淡漠,擺手製止甑劍的同時,看著陸無雙,不容拒絕道:
“姑娘難道不清楚嗎?”
他的神情堅定,讓陸無雙不敢直視,心虛更甚。
感受到眾人審視、懷疑的目光 陸無雙冷汗頓時涔涔直流,小心翼翼的撇了聶琰一眼,感激之色漸漸淡化。
若是矢口否認,以柳明軒這般底氣十足的姿態,若說沒有後手,陸無雙根本不敢輕易嚐試。
若坦言承認,且不說顏麵掃地,甑劍這小人必將更加得意。
到底如何是好?
陸無雙狠狠刮了王大海一眼,若不是他,自己豈會因為甑劍的一首詩作,情緒失控?
還有聶琰,明明就是他出的餿主意。
若不是他自告奮勇,繼續耐心四寸,說不得,眼下已經有完美的應對之策了。
“聶大人,這可是你捅出來的簍子,現在怎麼辦?”
陸無雙低聲附耳,看得王大海心驚肉跳,臉上的肌肉瘋狂跳動。
“小事一樁。”
聶琰邁開腳步,攔在陸無雙身前,眼中的笑意,猶如冬日的暖陽,讓人心生暖意,
“二位少爺,如此對一個姑娘窮追不舍,難免有失風度吧?”
柳明軒麵無表情,甑劍欲言又止,聶琰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說得條條是道,頭頭在理,
“甑少爺的詩詞,確實略顯潦草,陸小姐直言不諱,也是一番好意,為的變是要甑少爺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不料,甑少爺的反應如此之大,居然還出言不遜,想要人家姑娘家陪著喝酒尋樂?”
聶琰不過是將所發生的事實重複一遍,但不管是過程,還是結果,陸無雙完全成了受害者,甑劍搖身一變,成了惡意施暴的凶徒。
“林兄可能有些誤會。若是單論詩詞的勝負,那確實是甑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