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知道,陸伯父為何沒有事先告訴你禾豐之行的真正目的?想必,你若早些知道此事,恐怕也不會來禾豐了。”
“你知道便好。”
幽靜的內城河麵上,水流聲極為細膩。陸無雙一邊與王大海反駁,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這周圍的一舉一動。
對陸無銘憂心忡忡。
“你不必等了,陸無銘不會來的。”
“你說什麼?是不是你們將他怎麼了?”
陸無雙驚恐萬分,王大海知道的,顯然要比她想象中要多的多。
她的性格一向直來直往,王大海如此鎮定自若,她也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計謀?你們到底要做什麼,要對無銘哥哥做什麼?”
“區區一個陸無銘,也配讓我傷神?”
王大海不屑一顧,身上的那份謙虛仿佛在一瞬間隱匿不見,轉而變得狂妄自大。陸無銘在他眼中,不過是陸家一條忠誠,卻試圖翻身的狗。
可狗永遠是狗,妄圖反抗,結果可曉而知。
“你若敢對付無銘哥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陸無雙咬牙切齒,纖纖玉手握住長劍,猶如憤怒的孔雀。
王大海雙眸微凝,怒發衝冠,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間冷卻,烏篷船四周的空氣,猶如寒冰一般,頃刻之間讓陸無雙急促起來。
“你以為,若沒有陸伯父在暗中推波助瀾,我為何會知曉你的藏身之處?”
“我爹?”
陸無雙深深吸了口氣,胸口微微起伏,再一次問道:
“所以,這都是你們事先設好的陷阱,便是為了對付無銘哥哥?”
這一路,王大海恐怕都在尾隨,所以才會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她與陸無銘自以為天衣無縫,卻隻是陸天奇與王二餅合謀的一個陷阱,他二人如同小醜,還自娛自樂。
“你太高看他了。”
“那你們到底要做什麼?”陸無雙雖然性子耿直,沒有太多心機,卻不代表她不夠聰慧。
陸天奇與王二餅大費周章,既不是為了對付陸無銘,那會是誰?
想起接風宴上其樂隆隆,漓江觀舟,眾人似乎也極為友好。
從未聽陸天奇提及,他在禾豐州還有任何一個不對付的人……可值得他們如此步步為營的,自然又不是輕易能夠對付的角色。
“何必自尋煩腦,知道與否,對於你而言,不會有任何改變。”王大海邁出兩步,氣機直接鎖定陸無雙,
“我本欲放你一條生路,奈何你執迷不悟。”
“你想殺我?”
這一刻,陸無雙全身汗毛倒立,王大海身上的殺意,哪裏是她眼中的文弱書生,僅僅是這氣勢,便勝過她良多。
“不……不可能,我爹他……”
“死吧!”
王大海衝天而起,手中不知何時,驚然出現一柄長劍,長劍裹挾著雷霆之勢,與陸無雙的眉心,僅一尺之遙。
陸無雙隻覺得,這四麵八方的駭人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讓她手腳冰冷。
既然得不到,那便親手毀滅她。
“你可曾知道,陸伯父為何沒有事先告訴你禾豐之行的真正目的?想必,你若早些知道此事,恐怕也不會來禾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