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破心有餘悸,“難道,他也與北楚有關?”
“他若與北楚有聯係,那王二餅豈不是也與北楚暗通款曲?”林寶啞然,贛江府地處華國北境,禾豐州城外千裏之地,便是琅琊關,與北楚暮夜城之間,僅隔著一片荒原。
十年前,烈焰軍鎮守寒穀關,威震天下,西晉苦守苦寒之地,寸步不敢涉足華國土地,北楚縮在北方荒原上,亦是不敢踏足琅琊關。
可北楚野心勃勃之輩,從不曾放棄踏足華國肥沃之地的想法,王二餅蠅營狗苟,若是真的與北楚勾結,也不是不可能。
“王大海的修為如此之高,絕不會師出無門,而北楚但劍道宗師,確實有一人,就在暮夜城中。”
秦道禾頷首,眼眸中射出一道精光。
當年他遊曆北楚,所見所聞數不勝數,見識的高手,更是多如牛毛,憑功法辨別對方師從何處,於他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若真是如此,那王二餅父子二人潛伏如此之久,為何又因為大人暴露了行跡,豈不是得不償失?”
王大海與聶琰之間,本沒有任何仇怨,當初在於都被聶琰教訓的,也僅王洛一人。若要報仇,自然也是王洛一人。
況且,王大海對王洛,也是處處算計,絕不可能輕易為了他,去得罪聶琰。
但凡事必有因果,王大海與王二餅的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與聶琰息息相關。
“恐怕是因為大人要插手的那件事情啊。”秦道禾輕歎一聲,心道,烈焰軍的威名,實在太大。
華國內亂,自斷一臂,北楚與西晉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們如何能夠看到烈焰軍再次成為他們的噩夢?
林寶與李三、竺破麵麵相覷,秦道禾則不想現在談及這個問題,轉而沉聲道:
“不管如何,此事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必要時,寧可殺錯一千,也不能放過八百。”
林寶一怔,秦道禾一向溫文爾雅,此刻這語氣,卻是殺意彌漫。
關乎國家安危,他也變得鋒芒畢露。
“今夜,恐怕也隻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寧靜了,於將軍。”
秦道禾眼眸深邃,看著夜幕深深吸了口氣,轉身看向於興。
於興肅然,
“末將在。”
“今夜辛苦於將軍,繼續搜捕王大海,範圍擴散道城外百裏。”
“先生,我與於大哥一起去吧。”竺破內心一喜,臉上露出些許緊張之色。
王大海狡猾如狐,雖然受了重傷,他也不敢輕易怠慢。
秦道禾頷首,語氣堅定鏗鏘,不容拒絕,“天亮之前,不管結果如何,務必回來。”
“是……”
二人肅然,作揖之後,轉身離去。
目送二人,秦道禾繼續道:“師爺,你將這封信交由張大人,告訴他,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將來,禾豐州必有他一席之地。”
秦道禾從懷裏取出一封早已書寫好的書信,信封上的落款歪歪扭扭,一看便知道出自誰的手筆。
林寶雙眼徒然一亮,興奮道:“好。先生請寬心,我無論如何也會說服張大人。”
竺破心有餘悸,“難道,他也與北楚有關?”
“他若與北楚有聯係,那王二餅豈不是也與北楚暗通款曲?”林寶啞然,贛江府地處華國北境,禾豐州城外千裏之地,便是琅琊關,與北楚暮夜城之間,僅隔著一片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