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麵色陰沉,對陸天奇與莫家之間的恩怨,亦是心知肚明。陸天奇想以此削弱莫家鐵騎的實力,卻要拿整個北境百姓的性命做賭注?
他豈能輕易答應?
禾豐州一旦有任何閃失,北楚以戰養戰,且不說整個華國北境,便是贛江府,絕對是首當其衝。
到時候,陸天奇必定難辭其咎,丟官流放隻是小事,誅滅九族亦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如今,王二餅消失無蹤,聶琰又是他親自押送在牢獄中,諾大一個禾豐州,唯一能夠主事的便隻有陸天奇一人。
可他卻如此怠慢?
陸天奇眉眼閃爍,對高軒的話信了七七八八。隻不過,他還在算計,
“此去贛江府莫家軍營調兵遣將,最快也要三日時間,倘若琅琊關真的失守,北楚大軍到禾豐州也不過五日時間。以莫家鐵騎傳回戰報的時間來看,恐怕為時晚矣……”
陸天奇的意思是,若琅琊關真的失守,哪怕莫家鐵騎馬不停蹄,最快也要兩三日時間,才能傳回戰報,這期間……北楚大軍壓境,也就在兩日之後,哪怕即刻傳書,也是遠水能解近火。
以禾豐州三千守城將士,哪怕高軒足智多謀,在北楚大軍眼前,也不過是紙片一般厚度,輕而易舉便會被踏平。
若莫華還能夠在琅琊關堅守些許時日,他哪怕晚一時半會,也耽誤不得任何事情。
如今,聶琰還未處置,王家上下還一片平和,陸天奇怎會輕易離開。如此大好局麵,他好不容易才拿下的。
怎能輕易讓它付諸東流?
就憑高軒三言兩語,便要讓他放棄,
“高將軍,並非本官不重視,如今……聶琰欲圖謀害小女,本官還未將他繩之以法。王大人又下落不明,禾豐州已是一片狼藉,本官這個時候,怎能離開?”
“若北楚大軍真的在兩日後達到禾豐,末將願意立下軍令狀拚死抵抗,為大人贏得時間,等莫家鐵騎前來。”
陸天奇深深看了高軒一眼,心道,你的死活與本官何幹?
本官要的是王家上下與聶琰的性命,你不過是一個粗鄙的軍士,一輩子也隻能偏居於禾豐州這等彈丸之地,沒有任何出頭之日。
然而,還不等他想到用何等詞彙搪塞高軒之時,門外突然闖入一名身披紫金鎧甲的軍士,眼中寫滿驚恐,脫口而出的話,更是讓陸天奇毛骨悚然,
“將軍,大事不好了。前方斥候來報,北楚大軍已在百裏之外,不出兩日,便能夠抵達禾豐。”
禾豐州距離琅琊關足足五百裏之距離,北楚輕甲鐵騎哪怕馬不停蹄,最快也要五日才能到達禾豐,屆時人疲馬乏,勢必也要休整一日。
當然,這前提是禾豐有一戰之力。
可如今的禾豐,根本不是一合之敵,哪怕北楚的輕甲鐵騎直接入城,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陸天奇麵色巨變,重新審視奪度,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高軒麵色陰沉,對陸天奇與莫家之間的恩怨,亦是心知肚明。陸天奇想以此削弱莫家鐵騎的實力,卻要拿整個北境百姓的性命做賭注?
他豈能輕易答應?
禾豐州一旦有任何閃失,北楚以戰養戰,且不說整個華國北境,便是贛江府,絕對是首當其衝。
到時候,陸天奇必定難辭其咎,丟官流放隻是小事,誅滅九族亦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如今,王二餅消失無蹤,聶琰又是他親自押送在牢獄中,諾大一個禾豐州,唯一能夠主事的便隻有陸天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