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末將所知,如今鎮守贛江府的正是中郎將莫恒——莫將軍,而鎮守琅琊關的輕車都尉,同樣也是莫家鐵騎——莫華。”
“莫家鐵騎……”秦道禾聞言,目光幽幽,他實在想不明白,莫華鎮守琅琊關,十年間風雨,都平安無事,為何這次,輕易便失守了?
於興深怕秦道禾眼光局限,對軍營重地之事,知之甚少,便耐心解釋道:“贛江府鎮守的莫家鐵騎,大約有三萬之數,若是能夠馳援禾豐的話,輕易便能夠擊潰北楚輕甲鐵騎。”
莫家鐵騎聲名赫赫,與烈焰軍並稱,自然要勝過北楚輕甲良多。
“如今的問題,並不在於莫家鐵騎能否輕易絞殺北楚輕甲,而是禾豐與贛江之間,哪怕高軒即刻命人派去傳書,折返也需要三日最少。”
秦道禾聲色微寒,臉上露出憂慮。
一旦北楚大軍兩日後兵臨城下,哪怕莫家鐵騎馬不停蹄,也於事無補。
守城容易,攻城難。
莫家鐵騎長襲奔馳,必然是人困馬乏,再與以逸待勞的北楚輕甲鐵騎交戰,必然討不到好處。
“待莫家鐵騎來了,黃花菜也涼了。”
林寶輕歎一聲,依然覺得,退守贛江府,才是上上之策。
其餘人皺眉思索,也開始潛移默化,認為正麵抵抗,無疑以卵擊石,沒有任何勝算。
但秦道禾的擔憂,卻遠不及此,
“秦某如今擔憂的並非個人安危,而是莫家鐵騎前來支援,以疲憊之師,麵對北楚輕甲,勝算尤未可知。到時候,且不說你我等人流離失所,北楚從琅琊關派兵,以禾豐州養兵,便可直取贛江府。”
秦道禾口中呼出一口濁氣,眼前的畫麵一轉,仿佛已經可以預見,贛江府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的一幕。
當年,他遊曆四方,目光所及之處,同樣戰火焚天,民不聊生。
華國若非有烈焰軍與莫家鐵騎,也不可能安然百年。直到烈焰軍的所有將領,一夜之間被以通敵賣國的罪名屠戮殆盡,這才讓諸國列強,開始蠢蠢欲動。
烈焰軍一案,與他牽連甚廣,當年雖未親眼所見,但耳聞之時,亦是心驚膽寒?
“話雖如此,哪怕我等留下,麵對北楚大軍,同樣毫無作為啊。”秦道禾憂國憂民,那是因為他的閱曆與心境,與林寶等人相差極大。
林寶的想法極為簡單,兩國交戰,他作為文官,無非就是出謀劃策,以才智報效母國,而不是提著刀刃,去戰場上送死。
而如今的局勢,三千守城軍與禾豐州萬萬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麵對北楚有備而來的數萬大軍。
說難聽一些,便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也是有心無力,
“若有勝算,哪怕能夠支撐到莫家鐵騎前來支援,先生若不走,林寶必定舍命相陪,與先生一同戰死沙場又何妨?”
別說三日,哪怕三個時辰,林寶都覺得,北楚大軍拿不下禾豐州,便是侮辱。
秦道禾眉眼閃爍,遲遲下不定決心,林寶心知肚明,他的決定,多數時候都能夠影響聶琰。
“據末將所知,如今鎮守贛江府的正是中郎將莫恒——莫將軍,而鎮守琅琊關的輕車都尉,同樣也是莫家鐵騎——莫華。”
“莫家鐵騎……”秦道禾聞言,目光幽幽,他實在想不明白,莫華鎮守琅琊關,十年間風雨,都平安無事,為何這次,輕易便失守了?
於興深怕秦道禾眼光局限,對軍營重地之事,知之甚少,便耐心解釋道:“贛江府鎮守的莫家鐵騎,大約有三萬之數,若是能夠馳援禾豐的話,輕易便能夠擊潰北楚輕甲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