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暖陽如火,眾人赫然感受到一股涼意,從腳底迅速升騰,下意識後退了幾布,與李三拉開一段距離。
易沐恒欲言又止,易雲嘴角一鉤。
“易少爺是否覺得,這禾豐必然是守不住了?”
“明眼人一眼就能辨別的事情,聶大人何必明知故問?”
易雲冷笑,以為聶琰無計可施,卻不曾想到,聶琰這是在暗中算計他。以他如今的自負,自然不會再多做思慮。
易沐恒心中一突,眼角狂跳不停,
“大人,此戰有大人在,必然能夠擊潰北楚蠻夷,我易家願意做表率……”
易沐恒麵色巨變,鞠躬作揖,聲色誠懇的讓易雲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明明說的聶琰啞口無言了,父親為何卻突然妥協?
雖然易雲的回答也算模棱兩可,但聶琰明顯是不懷好意。
這問題,不管如何回答,易沐恒始終都覺得不妥當。所以,他急中生智,便要在聶琰出聲之前表態。
易家的財富頗豐,留下半數口糧,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易雲之所以不肯輕易妥協,還是因為聶琰。
三千人麵對數萬人,焉有勝算?聶琰無非就是要給易雲安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
“大膽,大戰在即,你膽敢妖言惑眾,來人……將易雲押入大牢。”
聶琰冷笑,易雲好死不死,自己要往槍口上撞,他哪裏肯放過這等天賜良機。
李三聞言,出手便將易雲扣下,強大的武力修為,讓易沐恒心驚肉跳,不敢輕舉妄動,
“大人,饒命啊。”
“你放開我,聶琰,你憑什麼抓我?”
易雲拚命掙紮,試圖從李三手中掙脫,可他手無縛雞之力,又豈能如願。反而,他越是不肯順從,李三手中的力道卻在逐漸增加,讓他苦不堪言,一張麵孔,瞬間煞白。
“憑什麼?本官今日便告訴你……”
聶琰冷眼掃過,其餘眾人膽戰心驚,不敢與聶琰對視,“兩軍交戰在即,你膽敢散播謠言,擾亂軍心,其罪當誅。”
易沐恒臉上也瞬間沒有了血色,易雲慘叫連連,聶琰繼續道:
“其二,你以下犯上,膽敢當眾汙蔑朝廷命官。
其三,擾亂社會治安,試圖挑起民憤,圖謀不軌……
你平日裏欺男霸女,本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如今,北楚大軍兵臨城下,你居然還敢大放厥詞,不將守城將士放在眼中。”
聶琰提高音量,讓眾人更是震驚,“守城將士三千,各個錚錚鐵骨,豈容得你放肆?”
“大人饒命,小兒並非此意,更沒有侮辱將士們的意思。”
易沐恒麵如死灰,徒然跪拜在地,為易雲求情。一旦易雲被關押,留在禾豐州,必然是死路一條。
聶琰心狠手辣,到死也要拉著易雲一同陪葬,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哪怕他千叮嚀萬囑咐,易雲還是不可能聽。
聶琰視若無睹,目光如電,
“諸位,本官在此承諾,本官甘願留下,與守城將士血染沙場,保禾豐安危,勢必擊退北楚蠻夷……”
哪怕這暖陽如火,眾人赫然感受到一股涼意,從腳底迅速升騰,下意識後退了幾布,與李三拉開一段距離。
易沐恒欲言又止,易雲嘴角一鉤。
“易少爺是否覺得,這禾豐必然是守不住了?”
“明眼人一眼就能辨別的事情,聶大人何必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