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猜測,如果剛剛魯道夫並沒有和羚羊骨架動手的話,那麼,應該是因為魯道夫的突然出現,導致羚羊骨頭架子本能的恐懼和慌張,再加上,地下室的地麵才剛剛被擦過,雖然表麵看起來沒有水,但是,卻很容易打滑,所以,羚羊骨頭架子在瑟瑟發抖之下,很可能帶著自己的骨頭架子和抹布,直接摔了出去,然後,剛巧把支出來的羚羊角給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畫框上。
——畢竟,羚羊骨頭架子隻有光禿禿的骨架,在這樣剛剛擦過的地麵上,自然也就格外容易打滑了。
想到這裏,艾文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了這個油畫畫框上麵。
雖然沒有看到羚羊骨頭架子打滑後正麵撞上去的力度究竟有多大,但是,就從剛剛他們在樓上聽到的動靜來看,也知道,這次撞擊的力道絕對不小。在這種情況下,這個畫框都被撞得掉漆和碎片了,結果,畫框的位置卻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甚至不曾歪斜絲毫?
艾文悄悄的拽了一下旁邊的雷爾夫,朝著畫框使了個人眼色,無聲的傳遞消息,“這個畫框有問題。”
雷爾夫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他一直都在戒備著他那個瘋狂的堂哥,一隻手揣在衣服裏,時時緊緊的握著那瓶驅蚊氣霧劑。
一直被那個幽靈反反複複念叨抱怨的魯道夫也有點毛了,他冷冷的盯著那個幽靈,“滾出去!”
說完,魯道夫的目光還落在了雷爾夫和艾文的身上,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再放狠話了,而是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來,“親愛的堂弟,又見麵了。”
雷爾夫瞬間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想幹什麼?”
艾文:“……”他也收回了目光,沒有太明目張膽的盯著那個明顯有問題的畫框。
魯道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雷爾夫,慢吞吞的說:“我本來打算放過你的,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貼心的自己回來了。”
意識到魯道夫剛剛的注意力真的不在自己身上,而現在,被自己堂哥那危險而血腥的眼神注視著,雷爾夫的心裏一突,頭皮一麻,感覺自己瞬間又陷入那種難以形容的危機之中了……
然而,比起雷爾夫這會兒心情的瘋狂變化,魯道夫不管表現的再怎麼遊刃有餘,內心裏,卻是隻有隱秘的焦躁和不安。
江離身上流露出來的堪稱恐怖的強大力量,目前也隻有這個別墅裏的幽靈和自己知道。就算江離表現的再怎麼溫和無害,魯道夫也忘不了那種力量完全被碾壓、完全無法反抗、甚至無力反抗的窘迫和恐懼之情。
魯道夫平時可以表現得狂傲高傲,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作為一個驍勇善戰的狼人,他的力量是強大的,就算是麵對教廷的騎士、亦或者是那些以狩獵黑暗種族為生的獵魔人,他也完全有一戰之力!
可是,麵對江離的時候則不同。
麵對其他強大的敵人,魯道夫感受到的是危機和渴望戰鬥的激動和亢奮,但是,當他真的麵對江離的時候,被那種恐怖的力量壓製著,卻隻剩下了極致的危險,魯道夫甚至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加令人不安的、甚至漸漸無法生出反抗的挫敗心情……
艾文猜測,如果剛剛魯道夫並沒有和羚羊骨架動手的話,那麼,應該是因為魯道夫的突然出現,導致羚羊骨頭架子本能的恐懼和慌張,再加上,地下室的地麵才剛剛被擦過,雖然表麵看起來沒有水,但是,卻很容易打滑,所以,羚羊骨頭架子在瑟瑟發抖之下,很可能帶著自己的骨頭架子和抹布,直接摔了出去,然後,剛巧把支出來的羚羊角給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畫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