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可以請假嗎?”
“當然可以。”
“…謝謝董事長…”
那邊的男人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
將手機扔在沙發角,顧暖年縮成一團的抱住自己,這種保護性的姿勢,她曾經是不做的。
不曉得發呆了多久,直到慕冷華敲響自己家的門時,時鍾已經走到了中午十二點。
開門,慕冷華站在外頭。
有一種想要關門的衝動。
“你…你怎麼來了。”顧暖年極度心虛,加上現在自己穿著普通的家居服,很容易就看見那些痕跡。
顧暖年將自己掩在門後,僅僅把頭現出來。
慕冷華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笑道:“十二點零五分,可以吃午飯了。”
“我不想吃。董事長要是餓了,就自己去吃吧。”
“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我要找人陪。”
“找誰也別找我…”
這句話她說的比較小聲,但是慕冷華還是聽見了。英氣的眉毛稍稍一挑,語氣都帶點危險。
“不找你,難得想讓我找別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怕生病傳染你。”
“沒關係,我不嫌棄。”
說著就硬是推開了顧暖年這道脆弱的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房子很小,幾乎一覽無遺。
“明蕤對你一般嘛,就給你租這麼小的房子。”
“…我一個人住剛剛好。”
“一個人住?”
“那難不成還兩個人。”
顧暖年去往廚房,倒了兩杯橙汁出來。
慕冷華已經躺在了沙發上,沒錯,不是坐,是躺。人高腿長的他,腿長出沙發好一截。
“喂,不能坐著?”顧暖年踢了踢他晃動的腿,將果子放在小茶幾上。
“還是躺著舒服。”
“睡著更舒服,要不你去我房裏睡?”
慕冷華閉目養神的眼睛突然睜開,側眼看了用紙巾擦茶幾的顧暖年,這個角度,很完美的看見了她藏在胸口處的吻痕。
笑意加深。
“喂,坐我腿上來。”
“…不要。”
她現在排斥和異性的親密接觸,有點反胃。至少在搞清楚昨天晚上的人是誰之前,她不想和別人有哪一種關係。而且昨天晚上那人,極有可能是……
顧暖年不去想,站起來就要走。
慕冷華拉住她,硬是把她給拉進了本就不寬敞的沙發裏。
顧暖年扭動身子,有強烈的想要逃離的欲望。
“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這是她最不想聽見的問題。
“不是說了嘛,同學聚餐。”
“那這是什麼?”他覆上顧暖年的肩膀,將她的衣服拉下來一點點,清楚的看見那幾抹紅點。
顧暖年有點窘迫,總不能說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那啥了吧!
“…蚊子咬的,這地方蚊子多。”
又是蚊子?慕冷華想笑,果然是她生的憶年,形容這個東西就喜歡把鍋甩給可憐的蚊子。
“昨天晚上,蕭暗看見你進酒店了,和一個男人。”
“……有嗎,可能是他看錯了吧!”
顧暖年心虛的要死,都已經不敢正麵瞧慕冷華的臉了,這種仿佛才偷了情被抓包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我不舒服,可以請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