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說吧!隻有你沒有給我戴綠帽子。”
“…你想多了好吧!”柳之恒白了他一眼,他這人不說對兄弟對好,但是也是知道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的。
“是關於暖年懷孕的。”
“怎麼了嗎?”慕冷華稍微有些緊張,剛剛舒展著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柳之恒咽了咽口水,這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工程。他寧願去做幾台高難度的手術。
但是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爽快一點。
“這個,上次檢查的時候,發現了是宮外孕,所以這個孩子,不能留。”
“……”
“而且暖年的身子很虛弱,離她上次小產的時間太近了,加上她有一點點的孕前抑鬱,所以…”柳之恒不再說下去,反正他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
“我知道了。”
如此平靜的回答,讓柳之恒沒有想到。
“那個,你去和暖年說吧,記得委婉點。”
“……”
他知道慕冷華現在肯定不好受,這種情況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她也是命苦,上次安婂把她孩子活生生打掉,造成了不小的後遺症,而很快又懷孕,真的是,又是易孕體質,又身體弱。
“反正我說不出口。”柳之恒實話實說。
慕冷華的沉默就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他漸漸變的蒼白的臉,夾雜著的失望無奈,都讓人十分的心疼。
“走吧,和我一起。”
“啊?”
病房裏
柳之恒不知道慕冷華幹嘛拉著他一起,莫非是要臨陣脫逃,然後讓他來宣布這個心碎的消息?
顧暖年坐在床上,也沒有躺下去,好像是剛剛哭過,這眼睛的一圈還是紅紅的。手上被她捏出了好多指甲印,有些甚至有了些許血絲。
病房裏詭異的氣氛,讓柳之恒想起了醫院的太平間。不低,太平間都沒有這麼冷過。
慕冷華抓住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後,道:“我們把孩子打了。”
“……”柳之恒有點懵,為什麼不說病情,直接這樣說會讓人誤會的。
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裏在想什麼,柳之恒打算開口辯解一下,誰知顧暖年居然說:“好。”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特有的心有靈犀嗎?
慕冷華明顯感覺到了自己手背上麵的冰涼,她流淚了,水靈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閃爍著,就這樣,眼睛也不眨的,任豆大的淚水落下來。
“今天就安排吧,之恒,麻煩你了。”顧暖年朝柳之恒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仿佛不要這個孩子對她是一種解脫。
“好。”
他不想待在這裏了,實在是讓人火大。
柳之恒離開之後,顧暖年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隨後鑽進了被窩裏。
慕冷華知道她傷心,也就不去打擾,他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寧願她當做是自己單方麵不想要這個孩子,因為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又會把這個孩子的離開歸咎在自己身上了。
他不希望她又多一分自責。
手術在下午進行,過程十分順利,顧暖年被推出來的時候麻藥還沒有過去,這個孩子還沒有顯懷,倒也流連頗多。
“…莫名其妙,說吧!隻有你沒有給我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