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顧暖年才緩過來。重新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酒店。
高跟鞋還是那一雙,走起路來還真的挺累的。穿梭在車水馬龍的城市裏,顧暖年一時間不知道該往何處去。要不去接憶年,把他帶出來玩玩?
這樣想著,顧暖年撥通了家裏的電話,陳姨去告訴她今天早上慕冷華已經叫人把慕憶年給送去美國了,說她現在的情況,還是別把孩子留在家裏較好。
顧暖年無言,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在家裏會對慕憶年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一樣。她再怎麼差,也沒有差到這個份上吧。
憤憤不平的掛了電話,顧暖年好像終於找到了自己去的地方。
顧暖年在包裏翻了一遍,悲催的發現沒有錢包的她一毛錢都拿不出來,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出門的時候是帶了錢的,現在怎麼不見了?
嘟嘟…
車子的喇叭聲連續響了幾下,顧暖年找著自己的東西,後退了一步。
嘟嘟…
車子還在叫。這刺耳的聲音,要把她的耳膜都給震破了。
顧暖年不耐煩的抬頭,哪個神經病啊,她又沒有擋他的路。
正想破口大罵,就見窗戶緩緩打開,一張精致漂亮的臉,逐漸露在她的麵前。
許久不見,她還是這麼漂亮。顧暖年仿佛又看見了初相見的她,美的不可方物,不食人間煙火。
“我們談談吧!”安婂輕柔的語氣,讓顧暖年似有一些受寵若驚和起雞皮疙瘩。
“我不想和你談,怕不小心殺了你,我還要付法律責任。”
“你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我怎麼道歉你都不會原諒我,所以,我不會道歉。”
“……”
不是,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顧暖年嫌棄的白了一眼。
“上車吧,你是沒帶錢吧。”
“那又怎麼樣?”
“這裏離慕氏財團很遠的,身上沒有一分錢,哪怕你身上穿的是最新款的香奈兒,公交司機也不會讓你上車的。”
“……”
這女人,怎麼突然變的這麼犀利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啊。顧暖年有點懷疑這個安婂是不是冒充的,而且她的臉不是被慕冷華劃壞了嗎?現在看起來倒像是完全沒有過一點傷痕的樣子。
“別耍花樣。”
安婂這車停在這裏實在是太紮眼了,她要是還不坐上去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圍觀群眾要上來呢。
本來以為她會把自己送到慕氏財團下麵,結果居然是離慕氏財團老遠的一家咖啡店。
大早上喝咖啡,顧暖年還真的沒有這個習慣。於是叫了一杯牛奶。
“要說什麼就趕快說,我時間很緊。”
“暖年,如果我說我之前做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失憶了,你會相信嗎?”她用最真誠的目光說著最讓人感到撇腳的理由,實在是矛盾至極。
顧暖年嗬嗬了兩聲,道:“你在美國待了這麼久,就想出一個這樣的理由?還真的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我知道這個讓人難以置信,但確實就是事實。當年慕冷華把我送走的時候我去了非洲,那裏正當打仗,我…受了傷,被安家的人找到,卻失去了記憶。他們趁著這個機會,讓心理師給我注入了新的記憶,所以…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本意。”
好久,顧暖年才緩過來。重新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