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童老師相識三十年,20世紀80年代中後期才算真正認識,以前隻是文字之交而已。那時他領了一批研究生,撰寫了一套文藝心理學研究叢書,同時舉辦了一個文藝心理學研討會,邀請我與會,這樣算是真正接觸、認識了他。這個會邀請了幾位作家,記得有王蒙、劉震雲等,那時有作家、理論家共同參加討論問題,算是別開生麵的了。看到童老師等人的研究,不講時髦但很前衛,功底紮實,理論新穎,心裏很是感佩。
90年代,通過共同發起的中國中外文藝理論學會的不少活動,我們由一般認識變為莫逆之交。所謂“莫逆之交”或是“知音”,一種是相互在學術觀點上談得來,你做你的學問,我搞我的研究,相互尊重,共同切磋,遇到不同觀點,有啥說啥,各自承認對方,私人關係也好。一種是觀念上的驚人一致,你說的我完全同意,我說的學理你接著發揮,學術上相互支持,互為依傍,共同深入、完善一個學術問題。八九十年代,我在文學理論方麵提出了一些想法,都得到了童老師的讚同。1999年新年的一個晚上,童老師給我一個電話,一麵表示迎歲祝賀,寒暄了幾句,一麵接著說,你提出的文學觀念很有意義。他說他梳理了各種流派的文學思想與觀念,又經過了反複的比較,認為我提的觀念說,最能從總體上說明文學的本質特征,同時又曆史地梳理了這一觀念在我國流行的來龍去脈,在他主編的《文學理論教程》修訂版裏使用了它。我聽了很是震驚,我看到當時不少文章、著作都在使用這些名詞,它們恐怕是不少人的共識,共同完成的觀念,不屬於個人的了。於是一麵向他表示感謝,一麵建議他要謹慎,否則會引起“一些人”的煩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說不怕,隻要我們說的有根有據,沒有什麼可以顧慮的。聽他這麼一說,我想我在學術上遇到了真正的知音了。在學術界,相互承認已經很不容易,何況是那種相互欣賞的“美美與共”的知音呢!但是我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果不其然,幾年之後,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童老師是文藝理論家、教育家,理論著作極多。30年來,他在文藝理論中一路走來,先是倡導文學審美特征研究,建立審美詩學,稍後是文藝心理學與文學文體學的研究,又出版了一套有關文學文體的叢書,建立文體詩學。他還有文學作品內容與形式相互征服說,文學活動說,曆史—人文張力說,文學觀念說,中國古代文論詩學,現代詩學以及文化詩學說。童老師的從審美詩學到文化詩學的文藝理論的建立,正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文藝理論研究的
自然曆程,是現實的需要,他在文藝理論中提出了新思想、新觀念、新學說,更新了我國原有的文藝理論,是形成中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文藝理論,是我們中國自己的文藝理論,他是我國文藝理論界的重要的代表人物。他在文藝理論中爬過一個一個山峰,不畏險途,總是欣賞著遠山,準備去遠征遠山。
童老師教授過幾位著名作家,他自己也心懷創作激情,寫有幾部小說、散文。今年他編校完了他自己的文學理論多卷集,還有幾部理論著作待出,趁此休整時期,他準備撰寫長篇小說與穿越小說。有的出版社要出版他的幾本散文集,總名稱為《又見遠山,又見遠山》。我猜想,他如此高齡,還去長城爬山,大概又是去欣賞遠山了,這真有一種不息求索的詩情呢!但是他太疲勞了,為了尋找詩情而在長城腳下倒下了。
我和童老師相識三十年,20世紀80年代中後期才算真正認識,以前隻是文字之交而已。那時他領了一批研究生,撰寫了一套文藝心理學研究叢書,同時舉辦了一個文藝心理學研討會,邀請我與會,這樣算是真正接觸、認識了他。這個會邀請了幾位作家,記得有王蒙、劉震雲等,那時有作家、理論家共同參加討論問題,算是別開生麵的了。看到童老師等人的研究,不講時髦但很前衛,功底紮實,理論新穎,心裏很是感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