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楚遲看得出,晚寧掙紮了許久,終還是說了出來。
“皇上,臣妾……臣妾其實……”
支支吾吾,似乎還有些難以啟齒。
“晚寧,有什麼你同朕說便是,不用顧及,周圍也沒有其他人,你說出來也就隻有你和朕知曉。”央楚遲道。
晚寧深呼口氣,似乎下了什麼重大決心。
她又跪了下來:“皇上,其實臣妾進宮是為了攝政王!”
央楚遲剛準備扶晚寧起來的手頓了頓,臉上的笑有些僵硬。
“晚寧,你繼續說。”央楚遲坐下,沒再去扶起晚寧。
“臣妾有罪,心宜攝政王還入宮為妃。”晚寧餘光掃視到央楚遲的僵硬,她以為隻是因為自己是央楚遲唯一的妃子,可是她愛的不是央楚遲卻是攝政王。
“臣妾初見攝政王是在四年前,那時臣妾方才十二……”
晚寧說起了她和君天珩的故事,她是十二歲認識的君天珩,那時的她家中走水,是君天珩宛若天神一般出現,解救於她。
那時候她便發誓,以後一定要嫁給他。
可是後來君天珩離開,不知所蹤,四年以後,聽聞皇上選妃,她本來對再見君天珩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可是選妃之際,她見到了他,而她卻成了皇上的妃子。
再後來,她以為她能忘記他的,隻是後來為了輔助皇上多次涉險,她再次被君天珩相救。
“皇上,你知道嗎,當臣妾看見他騎著高頭大馬,不顧一切的想救臣妾時,臣妾的心又不可抑製的顫動了。”
“這些時日,臣妾一直不敢離皇上太近,臣妾一直逼著自己去忘記,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她上前了些,拉住央楚遲的手。
央楚遲有些抗拒,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你知曉後宮嬪妃亂動私情是何罪嗎?”
她記得最開始她問過晚寧的,可以放她走,可那時候的她沒走。
“臣妾知道。”她抽泣著,將頭靠在央楚遲的腿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可是臣妾現在不說,之後皇上知道了會更生氣。”
“更何況,現如今坊間傳聞,攝政王與一女子……”說到此,晚寧有些難以啟齒:“坊間倒是將事說大了,我與攝政王並無子嗣,我們……”
無怪乎央楚遲亂想,她以為坊間傳言與那日君天珩負荊請罪有關,卻沒想到竟與晚寧有牽扯。
“你們如何?”央楚遲聲音發顫,她自己卻未發覺。
“求皇上成全!”晚寧此刻也不再繼續將故事說下去,她往後退了幾步,重重叩首:“晚寧與攝政王是兩情相悅的,希望皇上成全!”
兩情相悅?這短短四個字,卻像是一把利刃,捅進央楚遲的心裏。
“兩情相悅嗎?”央楚遲重複道。
“是,兩情相悅,所以晚寧容不得那麼多大臣上奏希望攝政王娶他們的女兒,晚寧不願,晚寧隻想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多麼感人的話語啊。
央楚遲揮揮手:“先起來吧。”
“皇上若不同意,晚寧便不起來。”晚寧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擦著眼淚,“皇上,求你成全我和攝政王吧,成全我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