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平時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再加上這件事原本她就沒親眼見過也沒證據,之所以敢這般耍賴無非也就是吃準了月娘與石頭兩人綿軟的性子,卻不想他竟然連這幾位都請來了,一時有些呆住。
族長楊有財是村裏年齡最大也是嘴德高望重的人,平時李氏鬧,他睜隻眼閉隻眼,可是今日石頭找到他,他再不好假裝看不到。
他看著地上的李氏,忍不住皺了皺眉:“楊生家的,你這是在做什麼?”
李氏頓時便有些訕訕,然她潑辣慣了,很快便恢複過來,滿臉委屈,道:“族長有所不知,這楊石頭竟然喪心病狂的帶人將強子打了,我不過是想來討個公道,可石頭家的卻失口不認!”
“荒唐!”族長罵道:“你可有人證物證?”
李氏頓時支支吾吾,她原本就是猜的的,隻為了想從楊石頭這裏弄些銀子過去,哪裏來的人證物證啊。
“我不管,他這幾日發了財,總要拿些銀子來平息事!”李氏又開始了撒潑模式。
楊石頭卻適時上前,道:“族長,裏正,村長,我今日請你們來就是因為這件事。”
前幾日楊石頭家來了貴客,留下一大筆錢的事族長與裏正村長都聽說了,各自心裏都有些動靜。
如今聽見他這麼一說,全都看著他。
“前幾日貴人住在我這裏,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五十兩銀子,我推辭不過,便收下了,想著等這幾日雨停了,便與村裏商量著,拿出二十兩來修繕村裏的祠堂,餘下的分給村裏的人。”
“我父母早逝,幼時便是村裏的叔伯姐妹幫扶著長大,如今娶了媳婦,日子雖不好過,也沒少得了村裏幫助,便想著盡一點心意,誰知嬸娘卻……”
他這一說,霎時間便寂靜無聲,尋常人家也一年也就幾兩銀子,五十兩銀子,可以夠村裏的人家花銷好多年!
李氏當場便楞住了,正想說些什麼,然而楊石頭卻不給她說話的時機,接著道:“那貴人千叮嚀萬囑咐,說一定讓買點東西給月娘補身子,可我記得祠堂上的瓦片有些已經破了,正想與族長裏正村長商量這些,就接到嬸娘來鬧的消息,這才沒來得及說出,索性如今便也當著眾人的麵說了。”
李氏終於反應過來了,瞪著楊石頭:“你將人打傷,我上門討個說法還有錯了?”
“我有沒有打傷人,到底是誰打傷了他,楊林他比誰都清楚。”楊石頭憤然。
“夠了!”族長嗬斥一聲:“李氏,你既拿不出證據,就不要信口胡言!”
“就是,也不看看那楊林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偷雞摸狗的事更是沒少做,被打是遲早的。”
“按我說這是活該,讓他到處欺負人。”
“該不會是又四處偷人東西被人打傷想賴到石頭身上了吧?”
有了楊石頭剛才的話,眾人再不如之前的態度,紛紛出麵指責,就連剛才幫著李氏說話的人此刻也指指點點的,氣得李氏差點吐血。
李氏平時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再加上這件事原本她就沒親眼見過也沒證據,之所以敢這般耍賴無非也就是吃準了月娘與石頭兩人綿軟的性子,卻不想他竟然連這幾位都請來了,一時有些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