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他對雲蓁有多了解卻又說不上,隻是因為有了之前池塘邊的事情,又有了這白玉糕,他心中莫名的就相信了她。
退一步來說,就算不能賣出去,可是一段時間內,莊子裏的生計也是不用愁了,光是那湖裏的魚就夠吃一個冬天的。
可他也清楚明白,這不是長久之計,若是真的要讓莊子裏的人都不餓肚子,還是得有銀子。
他原本以為李掌櫃既然已經低頭,雲蓁便會答應,卻沒想她又拒絕了,且提出了別的想法。
他雖不懂這其中的意義,也覺得雲蓁有些過了 ,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失,隻怕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沒事,京城的酒樓多著呢,這家不行繼續找就是。”雲蓁說道。
總不會都是些短視的,總有那麼一兩個能看出這裏麵的門道來。
其實她也是沒底,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在賭,賭這酒樓的老板是個厲害得主,能看出這背後隱藏的巨大利益。
“放心吧。”她笑著道。
眼看這銀子就要飛走了,正正八百兩啊……這要他如何放心?
徐良沮喪的看了她一眼,攏拉著腦袋站在一旁。
這邊在等待的同時,那些關注的人便也已經得到了消息,隻是這一次卻打聽不到什麼,當聽說雲蓁拒絕了之前的條件,提出了新的條件之後,再次驚呆了。
要知道那方子值不值八百兩還是另說,既然人李掌櫃將人請了回去,就說明她已經占到了便宜,沒想到卻得寸進尺!
雖然不知道她提出的新條件是什麼,可看李掌櫃這為難的模樣,想也知道不會是好的。
果然有些人在,你給她一點臉,就會獅子大開口。
簡直是得了妄想症。
就在外麵議論紛紛的時候,李掌櫃小心翼翼的進來了。
徐良頓時緊張的看著他,既防備他突然來硬的,又有些期望的看著他。
李掌櫃的抹了抹額角的冷汗:“我們東家請小姐上樓。”
這是雲蓁的條件之一,她要見到這酒樓的背後東家。既然是合作,總不能連對方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嗯。”雲蓁站起身,徐良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跟在她的身後。
“怎麼是你?”
她脫口而出,忍不住的抽了抽眼角。
而後便又忍不住的看了對麵那人一眼,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見他雖然麵色看起來蒼白了一點,身子看起來孱弱了些,其他並無別樣,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
然而才剛鬆完氣,她又有些不自然起來,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自作多情。
人家都不告而別了,好不好的與她有什麼關係?
時隔多月,再一次見到了雲蓁,慕容景的眸光微閃,朝著麵前的椅子點頭示意:“坐下喝杯茶。”
想到什麼一般,雲蓁沉下臉看著他:“這酒樓是你的?”
“是。”慕容景淡淡點頭,並沒打算隱瞞的意思。
雲蓁的麵色並不因為他的坦白而好過一點:“那麼請問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要說他對雲蓁有多了解卻又說不上,隻是因為有了之前池塘邊的事情,又有了這白玉糕,他心中莫名的就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