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許還從沒吃過這樣的粥,一時間有些遲疑,等喝了第一口之後,頓時眼睛一亮,幾下便解決了一碗,又朝著雲蓁遞了過去。
雲蓁連忙又給添了小半碗,蕭老先生再一次的喝完,捋著胡子心滿意足的起身。
隔桌的七言與護衛聽到動靜,忙過來攙扶著他。
雲蓁一早便已經讓人將書房收拾好,準備用來安置蕭老先生。
然而蕭老先生卻擺擺手:“我還有事要趕路,等明年我再過來,那時候就是你趕我走,我都要留下來。”
雲蓁想想也是,他們這間的約定可不還有一年呢,這還沒到時間,先生定然是不會提前教授的。
送走了蕭老先生,雲蓁看著桌子上的袋子,突然就有些氣餒。
那要是到時真種不出呢?
難道還真的退師?
怎麼想她就怎麼覺得渾身沒勁,忍不住的從袋子裏掏出來看了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登時有些瞠目結舌。
這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她仔仔細細的研摸了好大一會,又嫌屋裏看不清楚,跑到外麵仔細看。
還是不確定,又讓絮兒點了燈,湊到燈燈前看得不錯目,總覺得越看越像。
可是又不敢貿然下決定,忍不住的心中疑雲重重。
忽然她心思一動,聯想著顏色鮮豔,有毒的說法,心中漸漸有了猜測。
她仔細將拿出來的幾粒種子小心翼翼的放回袋子,看了看房間,想著放在什麼地方最好。
這東西先到底是不是西紅柿,等來年開春種下之後長出來就能確定了。
美美的泡了一個澡,雲蓁躺在了床上。
然而因為今日的事情,讓她的興奮還沒降下來,導致就算躺在被窩裏也了無睡意。
剛才人在這裏的時候她隻想著請教解惑了,完全沒想其他。
如今安靜下來,她這才又想起早上的問題來。
這蕭老先生既然是帝師,那身份是很高貴的,更是為人所尊敬。
而她才剛來京城不久,甚至連腳跟都沒站穩,就更別說雲川了,可是他是如何尋到門上,知道她的?
難道光是憑借她幾天前在京城酒樓裏推銷過白玉糕,就能引得他尋來?
這未免太扯。
的確,他一來第一句話問的便是白玉糕,這說明他的確是聽過且吃過才會知道,後麵為了這種子才順道收了雲川為徒。
就連臨走都還不忘將這種子留下來,甚至為了怕她拒絕,提都沒提過。
這東西既然像他說的那般,他又是帝師,就算是罷了官,尚且還有許多人願意為他效勞,更何況他還隻是辭。
就光是憑著他帝師的這一層身份,隻要他表露出意思,別說他教授過的弟子與那戶部,就是那些勳貴人家的子弟都恨不能為他代勞。
可他卻選了她,為什麼?
難道光憑她選了幾本農書?
這麼說她買書的時候他也在了?還是隻是聽人說過?
畢竟這滿京城怕是沒有一個女子如同她這般會賣這些書籍,更何況那日還鬧了些小誤會,會聽說也是難免。
老先生許還從沒吃過這樣的粥,一時間有些遲疑,等喝了第一口之後,頓時眼睛一亮,幾下便解決了一碗,又朝著雲蓁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