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為人心思縝密,素來替太子辦事。
周桂看了他一眼,頓時了然於胸,點點頭,道:“是禮部主管,顧相主持。”
丞相顧晟鬆,素來兩袖清風,為人正派,誰也不依靠,隻聽命與皇帝。
慕容景淡然一笑:“元湛也快回來了吧?”
顧相之子顧元湛雖是太子伴讀,卻無心仕途,這些年一直遊學在外,每到一個地方總要停留些許時日。
“這顧相也是怪,總是不讓他入仕,這回召顧公子回來,莫不是想要讓他參加明年的科考?”周桂有些疑惑道。
慕容景神思顯然不在此,聞言隻是淡淡道:“誰知呢……”
不管是不是,總歸是要回來了。
周桂心中忐忑,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見似有若隱若現的歌聲傳開,頓時便住了口,朝著歌聲方向看去。
慕容景的唇角便也慢慢的輕輕上揚,麵容以可見速度柔和下來,擺擺手:“下去吧。”
周桂悄聲出了門,看著天上透亮的夜色,很是納悶:他沒花眼啊,夜還是那個夜,天也還是那個天。
想著慕容景嘴角的那抹笑,周桂忍不住的再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的回身看了看。
透過門縫裏,慕容景的麵容上的那一抹瀲灩是他所沒有見過的,那是一種他從沒有見過的淡淡的柔光,將他俊美的容顏襯托得越發雍容華貴了起來,與印象中的某個人漸漸重合起來。
他的心中一頓,似有些了悟,似有些忐忑,轉身離開,很快便與夜色融為一體。
慕容景沉沉的坐在那裏,手指隨著歌聲也輕輕的扣在桌子上,眸光裏是從來沒有過的柔和。
然而還沒等曲子唱完,他的心中便有些沉了起來,指節也隨著停下,皆因那歌聲裏的悵然,讓他的心也跟著黯然下來。
感受著她低沉的氣息,慕容景的心情便也跟著沉了下去,卻並沒有起身,隻是就那麼的坐著。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慕容景已經走了,徐正將周桂與他結算的帳那拿來給雲蓁看,又把銀錢給她:“這是昨日圖紙的銀錢與近一段時間雲上錦的抽成。”
雲蓁拿過一看,足足有二百兩,忍不住的奇道:“雲上錦的生意這麼好?”
“雲上錦的生意好,可是白玉糕白玉丸的銷量要差了些,隻一百兩,餘下的一百兩說是這圖紙與鍋子的銀錢。”徐正說道。
雲蓁想說什麼,最後卻隻是點了點頭。
想了想,拿出其中的一百兩,遞給他,道:“你去城裏買些豬肉,大家辛苦了大半年,如今天氣冷了,我們開開牙祭。等來年了我們自己養些豬,年底再殺豬吃。”
徐正有些吃驚:“小姐不可,這豬肉價錢可不低,小姐與公子吃就好,底下的就不用了,之前已經吃過白玉糕,已算不錯。”
統共也就得了二百兩,這一下拿出一半……
徐正連連擺手,雲蓁卻搖搖頭,將銀子塞進他手裏:“去吧,權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再買些白麵,我做些餃子吃,再每人買一套冬衣,這麼冷的天氣,隻一套冬衣不夠置換。”
四皇子為人心思縝密,素來替太子辦事。
周桂看了他一眼,頓時了然於胸,點點頭,道:“是禮部主管,顧相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