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當然是給信物,將人給定下來啊!
老何氏瞪了他一眼,兀自在他袖兜裏抓了一會,抓出來個木刻的木頭人,轉身飛快的一把放進劉三手裏:“這是庚帖與信物,大人作證,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
劉三知道事差不多了,麵上卻很不情願的將東西往外推,怒道:“你想的倒是便宜,拿這麼個破木頭就想當做聘禮,是當我傻還是當我妹子是傻子!”
縣令兩眼閃了閃,也差點就沒忍住笑。
他輕咳了一聲:“哎呀義弟也別計較這麼多,禮輕情意重嘛……”
“那不行,這麼個破木頭,我可不答應,除非你拿出一百兩的聘禮外加一個條件!”劉三哽著脖子道。
一百兩!
老何氏的目光頓時直了,張口就想罵,幸好劉秀雲及時阻止了她。
李達就更是熄了心思,我的乖乖,一百兩呢,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就算不吃不喝攢上十年也攢不到這麼多。
雖然吃不到,可卻不妨礙他看熱鬧的心。
同時心裏還是不舍的,雖然這聘禮是給的多,可這是要帶回來的啊……
這麼一想,他突然又覺得充滿了希望。
一旁的劉秀成緩緩蹲下了身子,似是被這聘金難住了,一臉的無奈難過。
張原卻突然趁老何氏不注意,跑進了她的房間,很快又跑了出來。
隻是進去時還兩手空空,出來的時候手裏卻已經多了一個匣子。
他將匣子往劉三手上遞:“給,這是聘金,裏麵的銀錢還有多的,你那些賠了妞兒的藥錢,成不?”
劉三沒有任何動心的跡象,隻是皺了皺眉:“這又沒看過,萬一你唬人的呢。”
老何氏還覺得那匣子眼熟,隻當那是劉秀雲的,倒也沒有如何。
劉秀雲卻 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娘的匣子,頓時頭皮一麻,預感到事情要不好。
然而還沒等她驚喊出聲,張原卻已經抱起匣子狠狠的朝著地上摔去,原本還上著鎖的匣子立刻便被摔壞了。
張原立刻彎腰撿起裏麵的一錠銀子與一些碎銀幾吊錢幾個散銅板以及幾根簪子。
及至看到簪子,老何氏這才反應過來那地上被摔爛的匣子是誰的,頓時嚎一嗓子衝上來就想搶:“該死的你這白眼狼,竟然那我的東西,快還回來!”
她剛剛沒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匣子,隻當是女兒的,等匣子砸在地上露出簪子,她這才反應過來,登時氣得冒煙。
這個小白眼狼,白疼他這麼些年了!
劉秀雲趕忙上來擋住老何氏,一麵喊著快點給這是聘禮。
她知道自己的娘有些銀子,卻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之前她就聽人說妞兒的娘娘家級疼愛她這個女兒,家中隻她一女,很是給了嫁妝。
她那時幾次問了,可她那個弟媳是個實心眼的,隻是笑了笑說沒有多少。
她心中憋氣卻又不好發作,後來她死了,她又幾次問她娘,她娘卻每次都說沒有。
她雖不信,可總不能揪著自己親娘逼問,想著等尋了機會找找。
做什麼?當然是給信物,將人給定下來啊!
老何氏瞪了他一眼,兀自在他袖兜裏抓了一會,抓出來個木刻的木頭人,轉身飛快的一把放進劉三手裏:“這是庚帖與信物,大人作證,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